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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下心头的火，轻笑：“小骗子。”
姜栖晚回头朝他吐舌头，却不小心牵动腰，疼得她轻哼一声。
祁深大步过去扶住她，指尖在她腰间轻轻掐了一把：“让你乱动。”
她吃痛地瞪他，他却在她唇上轻吻了下，然后不容分说将她打横抱起把她放到床上。
“我抱你去餐厅，给你做早餐，煎蛋还是松饼？”她忽然孩子气地翻身压住他，发丝散落在他肩头，鼻尖抵着他的鼻尖：“我要吃你。”尾音带着勾人的颤音，祁深呼吸一滞。
“还故意招我？”他握住姜栖晚的手腕：“真这么喜欢胡闹？”
姜栖晚撇了撇嘴，两人此刻都没提昨晚的事，好像还想原来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和谐甜蜜。
待两个人真正起床已经是十点了，说是早餐不如说是快午餐了。
说是做煎蛋和松饼，其实也只是问问，他知道姜栖晚一直喜欢营养均衡的搭配，最清楚她早餐经常吃什么。
热牛奶、煎蛋、几颗草莓、一片吐司，她吃的一向不多。
用过早餐，她却接到了姜利，不，或者说姜暮的电话。
姜栖晚很明显整个人动作都僵住了，昨天之前她接到姜暮的电话会很开心，可现在提到姜暮只觉浑身发寒。
她本来没打算这么快想到昨晚唐纵说的那些，她其实是有点鸵鸟，想再拖一拖。
她知道真相很残忍，其实这一切都是祁深为她创造的绝对安全的环境，他让姜暮为她演一场戏，让她觉得自己是有父亲爱着的。
是这样的。
她幼年时便觉得自己的母亲不爱自己，但因为父亲爱自己，所以便觉得得到了补偿。
可现在才知道父亲也不爱她。
若是以往，她大概会痛不欲生，可她已经知道祁深有多爱她，所以她好像虽然还会难过，却不会那样控制不住的痛苦了。
“不想接可以不接，有我在你可以不用跟这群人虚与委蛇。”
他想挂断姜暮打来的电话，甚至想联系姜暮警告他不要继续骚扰姜栖晚。
姜栖晚却摇头，指尖无意识地揪着他睡衣的纽扣。
姜栖晚没挂断却也没接听。
姜栖晚的手机在茶几上安静地躺着，屏幕熄灭前最后一条消息是姜暮发来的：“晚晚，爸爸有些话想对你说。”
她没回复，却将脸埋进祁深颈窝，呼吸带着细微的颤。
祁深搂住她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下颌抵在她发顶。
她顿了下，抬头目光落到祁深的脸上，此刻像是喉间有些发堵，像是有些难过。
“其实我不是很想提到这些……但是好像不提这些……就会一直有人来打扰我们，有些话总要说明白的。”姜栖晚的手机振动全部关闭，然后摁灭手机放到一旁。
她扑到祁深怀里，他靠在沙发上，似是没料到她会扑过来，却又担心她腰痛，很快的扶住她的腰。
“闹什么。”听着像责备却又像是无奈。
“我没闹。”姜栖晚捧住他的脸亲了一口，就在祁深以为姜栖晚要提到姜暮和姜家其它人的时候，他听到姜栖晚问他：“所以昨晚你是疯过了吗。”
祁深：“……”
祁深怔了下，似是不懂她为什么会提到这个。
不是在提姜暮？
她好像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