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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她们作妖，国公府何至于此？
而被所有人唾骂的江挽月。
此时正被卫玄凌，一巴掌扇在地上。
“贱人、贱人，都是你，都是你。”
“你这个天煞灾星。”
侯府如今人去楼空，就连府里的下人，也都是陛下念他可怜，重新命人安排的。
事情已经这样了，江挽月也不打算装了。
她嘴角渗出血丝，却低声地笑了起来。
“卫玄凌，你如今倒是怪起我来了？”
她抬起眼，眼底满是讥讽，“当初是谁为了气江芙，故意与我亲近？”
“是谁在醉仙楼里，抱着我喊‘芙儿’？”
“又是谁同意娶我？我从来没有逼过你，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卫玄凌双目缠着染血的白布，闻言浑身一震，摸索着掐住她的脖子：“闭嘴！”
江挽月不躲不闪。
被掐得呼吸困难，却仍笑得癫狂：“怎么？不敢承认？”
“你心里装着她，却娶了我，如今侯府满门皆灭，你倒全怪在我头上了？”
她咳嗽两声，声音嘶哑：“卫玄凌，你活该……活该瞎了眼！”
卫玄凌怒极，一把将她甩开，声音森冷：“来人，把她关起来，别让她死了。”
侍卫立刻上前，拖起江挽月往外走。
她挣扎着回头，笑得凄厉：“你以为江芙会放过你吗？”
“她现在是太子妃，高高在上，而你……不过是个瞎了眼的丧家之犬！”
“你等着吧！哈哈哈，你卫家终是要死绝的。”
卫玄凌站在原地，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东宫，夜。
清沫倚在窗边，望着院中飘落的梨花，神色淡淡。
金珠轻步走近，低声道：“娘娘，卫世子……把二小姐关进了地牢。”
清沫指尖一顿，唇角微勾：“哦？”
金珠犹豫片刻，又道：“还有一事……卫世子派人暗中调查，似乎怀疑是您……”
清沫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让他查。”
她转身走向内室，声音轻飘飘的：“一个瞎子，能翻出什么风浪？”
金珠低头，不敢多言。
翌日，朝堂之上。
皇帝沉着脸，看向下方众臣：“宣平侯府一案，至今毫无进展，诸位爱卿可有线索？”
众臣噤若寒蝉，无人敢言。
太子嬴乾上前一步，拱手道：“父皇，此案蹊跷，凶手行事狠辣，却未留下任何痕迹，儿臣怀疑……是江湖势力所为。”
皇帝皱眉：“江湖势力？为何要对宣平侯府下手？”
嬴乾垂眸，淡淡道：“或许……是仇杀。”
卫玄凌是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上朝的，闻言猛地抬头，声音沙哑：“陛下！臣父一生忠君爱国，何来仇家？此事必有隐情！”
皇帝看向他，目光复杂：“卫世子，朕知你悲痛，但此案暂无头绪。”
卫玄凌咬牙，最终重重跪下：“臣……恳请陛下彻查！”
皇帝叹息一声，挥了挥手：“退朝吧。”
瞎子只得又被人推了回去。
也不知道他来上个朝啥劲，瞎着一双眼，还得麻烦别个。
其他人看着他也别扭。
皇帝也很无奈，但太子都说没有线索了，他总不能怪自己的儿子无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