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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液所过之处,无不滋滋作响,连铁架子床都在顷刻间被腐蚀一空。
“不行,我有巨物恐惧症,林大师你能赶紧收了他吗?”
斯星燃是真嫌弃,一边搓胳膊一边还是和黎野挡在最前。
“猴子居然怕鳝鱼?吉吉国王你不行啊。”鹿湘不客气地嘲笑,手里的鞭子轻轻甩动。
棠溪紧紧捏着小玻璃瓶,准备随时丢出去。
郁辞年摩挲着手里的横刀:“只是一个半妖,我能试试吗,小队长?”
“最好不要,他身上的毒液很强,不适合近战。”
林岁摇摇头,顺手布下一个防护结界:“左不过垂死挣扎罢了。”
郁辞年只得遗憾作罢。
他眯了眯眼。
看来学习玄术是刻不容缓的事了。
瑟瑟发抖的谭慧珍当即松了口气。
又想到什么,她惊呼道:“糟了!李建平,李建平还躺在那里!”
这几天就她和李建平最聊得来,两人也算有了革命情谊。
她目测了一下距离,发现不算太远,便咬咬牙,打算冲出去将他拖过来。
林岁见状,又顺手给李建平罩了一层。
何欢妮就没这么好运了。
她尖叫着扑向徐海泽,企图寻求庇护。
却还是晚了一步。
一滴毒液溅到她腿上,瞬间将她的大腿腐蚀出一个洞,且原本硬币大小的洞还有越扩越大的趋势。
空气中弥漫出一股仿佛肉变质的腐烂气味。
“啊!好痛!徐大师救我!”何欢妮又痛又惊慌,哭着喊徐海泽。
想到这人还有用,徐海泽冷着脸将她拖到安全的地方,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何欢妮吓得脸一白:“你,你要干什么?”
“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徐海泽眼也不眨,手起刀落间,便干净利索地生生剜下何欢妮腿上的一大块肉。
何欢妮痛得一张脸扭曲,叫都叫不出来,便头一歪,晕死过去。
正瞅见这一幕的林岁赶紧扯扯棠溪:“棠棠快看,好看吗?”
这么多年,何欢妮虽然没对棠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却总喜欢向棠溪炫耀她得不到的爱,也会在棠母面前茶言茶语,挑拨她们的母女关系。
即便棠溪不会真面团一样任人欺凌,也曾让她吃过许多次暗亏。
却也不妨碍林岁就喜欢看她倒霉。
不然她干嘛要任由陆然发疯,当她很闲吗?
林岁想着,咔嚓咔嚓啃着手里半块瓜。
向来漆黑幽邃,像压着一团心事的眼睛亮闪闪的,难得带上了她十八岁该有的天真俏皮。
棠溪默默看在眼里,面具下紧绷的小脸在她也不知道的情况下,不知不觉地柔和了几分。
她松开林岁的衣摆,转而轻轻握住林岁的手。
目光也落在林岁脸上,重重点头:“好、看!”
与此同时,被鳝鱼恶心到的斯星燃咽下了喋喋不休的吐槽。
挥着鞭子蠢蠢欲动的鹿湘也不再和他争吵。
重度洁癖的郁辞年仿佛闻不到弥漫的腥臭味。
黎野怔怔看着林岁出神。
——林岁明明就该是这样天真无忧的。
这一刻,他们十分默契地冒出同一个念头。
就像斯星燃毫无缘由地坚信,小林岁是他养的。
他们也毫无缘由地深信这一点。
啃瓜啃得津津有味的林岁没发现他们的异样。
看到处都被毒液腐蚀得滋滋冒烟,陆然也意图趁乱变成鳝鱼溜走。
林岁动作自然地从郁辞年兜里掏出消毒纸巾擦了擦手,随即掐了个诀。
一直贴在陆然身上压根没掉的灵符爆出金芒。
“啊——”陆然在金芒中惨叫。
疯狂挥舞的粗壮鳝鱼迅速缩了回去,待烟尘散尽,陆然满身焦黑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林岁抬脚走过去。
垂眸看了他一会儿,她冷不丁地回答了之前的问题。
林岁:“谁说我没有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