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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早就死了，死在了福生天的手上。
无生老母被福生天吃的什么都不剩，慈悲天道、生长天道和一半死亡天道全都被抢了去。
白灵淼死的不能再死了，根本不可能还活着。
下一刻。
李火旺仿佛反应了过来，勃然大怒：“红中！你还想骗我？！你做梦！”
他扑上去狠狠掐断了白灵淼的脖子。
白灵淼消失了。
李火旺跪在地上，大口喘息，脸上全是狰狞血泪。
“火旺，你怎么这么累，都说了别这么辛苦呀……”
耳边再次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李火旺缓缓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面前的杨娜。
下意识看向杨娜的下半身，空空如也，只有几根肠子被风吹动在轻微摇摆。
他就像是见了鬼一样，猛地从地上蹦起来：“不……不这绝不可能……”
季灾见状立马冲了过来拉住李火旺：“别被迷惘笼罩，快清醒一些，不然你我都得死！”
李火旺惊恐的眼神望着季灾。
突然。
一股剧烈的疼痛猛然袭来。
他们身上的鱼鳞皮肤开始疯狂闭合，燃起熊熊火焰！
两人同时抬头看向天上。
浑身冒火的陈立和骰子厮杀在了一起。
陈立在龙脉的横扫中左突右闪，死死抓住骰子不撒手。
一根根龙爪划破他的身体，带出大股鲜血、内脏和骨头。
他们是一体的。
疼痛是共享的。
剧烈的痛楚折磨的他俩当场跪在了地上，火焰在不断炸起又闭合的鱼鳞皮肤中吞吐爆发。
痛！
但也带给李火旺带来了一丝理智。
他被迷茫充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清亮：“我明白了！”
“清醒被迷惘占据，迷惘被清醒笼罩，我们——在自杀！”
季灾大骂：“快想点办法！”
李火旺怒道：“你踏马自己没脑子啊？为什么什么都要靠我？”
季灾大吼：“老子是迷惘，我越想越清醒，迷惘就丢的越快，这你都不知道你是傻逼吗？”
李火旺一怔，好像是这么回事，那只有自己能去想。
可该怎么办，他没有半点头绪。
清醒不够！
他绝望无助地痛哭起来：“我做不到…清醒不够我想不到啊…”
这是死局！
季灾不敢想，因为他不能失去迷惘。
他是想不到，因为他被迷惘缠住，疼痛带来的那点清醒根本不够。
“清醒不够？”季灾愣了愣，忽然抬头看向天上：“够的！够的！绝对够的！”
他额头青筋暴起，一个骑着披着全甲高头大马的无头将军手握大戟的人影被他修真了出来。
彭龙腾一戟穿透季灾胸口，将他甩向半空。
季灾控制住角度和方向，朝着陈立飞快靠近。
和骰子厮杀的昏天黑地的陈立忽然被季灾拉住。
“你踏马干什么？”
“登阶！”季灾对着发疯的陈立大吼。
早已失去理智的陈立：“登你妈！”
季灾再次修出彭龙腾挡住龙脉抽来的龙尾，大声喝道：
“这是救蛇女的唯一机会！”
一听能救蛇女。
陈立抬手插进肚子里将胃里的大千录抓了出来。
他加上李火旺两人极致的内心痛苦早就够了。
身体的极致痛苦……都被扯成三份了还不够？
万事俱备，只差大千录！
不等季灾高兴。
陈立抓住他的嘴，将舌头连带着气管一并扯下来拍在了大千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