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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针在陈凡指间轻捻，老爷子腿上的经络被缓缓疏通，原本苍白的脸色竟渐渐有了血色。
站在一旁的六子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着，半晌才回过神来，忍不住惊叹道：“凡哥！你……你还会针灸？这也太神了吧！”
陈凡头也没抬，只是淡淡一笑：“学过一点。”
“这哪是‘一点’啊！”六子搓着手，满脸崇拜，“老爷子这腿多少年的毛病了，你几针下去，他脸色都好了！凡哥，你可真是年轻有为，深藏不露啊！”
老爷子也连连点头，声音发颤：“恩人这针法……比县里那些老中医还厉害！我这腿……多少年没这么舒坦过了！”
陈凡依旧神色平静，只是专注地运针，仿佛周围人的惊叹与他无关。
老鬼靠在门框边，双臂抱胸，目光却始终盯着陈凡手中的银针，眼神深邃难测。他的嘴角微微绷紧，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沉默不语。
直到陈凡收针，老鬼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你这针法……不像是普通中医的路子。”
陈凡抬眸，与老鬼对视一眼，淡淡道：“家传的，略懂皮毛。”
老鬼没再说话，只是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几根银针上，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意味。
六子没察觉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仍旧兴奋地凑过来：“凡哥，你这也太谦虚了！老爷子这腿明显好多了，你这手艺，开个医馆绝对火！”
陈凡收起银针，轻轻拍了拍小石头的肩膀：“按我说的方子抓药，按时服用，爷爷的腿会慢慢好起来的。”
小石头用力点头，眼里满是感激：“恩人，我记住了！”
老爷子挣扎着要起身道谢，陈凡再次按住他：“您好好休息，先别急着下床走，等喝了药，调养个半个月，在下地，基本上就能正常走路了。”
“还能正常走路？这、这……简直不敢想！”老爷子有些激动。
眼泪止不住的留下。
多少年了，他都以为自己的腿没得治的，也在犯愁自己死了之后，小石头怎么办。
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腿竟然能治好！
“恩人，这钱您别嫌少，我知道你们的规矩，问诊都不是免费问诊的，更何况您还给我针灸……”老爷子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一沓子零零散散的零钱，准备递给陈凡。
陈凡摇摇头：“您别多想，我也不是免费给您看病，小石头给我的人参，就当是问诊的钱了。我还要赶路，就先走了，祝您身体早日康复。”
离开土房时，夕阳已经沉入山后，暮色渐浓。
六子一路上还在喋喋不休地夸赞陈凡的医术，老鬼却罕见地沉默，只是偶尔瞥向陈凡的目光，愈发深沉。
但因为老鬼本身话就少，陈凡也没注意到他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神多了些变化。
三人晚上是同样找了一家招待所住下。
因为到的时候有些晚，住的房间只有两间了。
不等陈凡询问。
老鬼抓起前台桌面上的一把钥匙，独自去了房间。
很显然，他已经用行动告诉了陈凡和六子，他只想自己一个人睡一间。
陈凡和六子面面相觑，六子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跟着陈凡去了隔壁的房间。
刚进屋，六子就开始跟陈凡抱怨：“凡哥，那老鬼也太不讲究了！连句话都不说就把钥匙拿走了！明明我们搭你的车子去边南都够给你添麻烦的了，他连客套都不跟你客套一下！”
陈凡把东西放下，插了一句：“如果我单独睡一个屋，你能和他一起睡么？”
六子：“……”
单独和老鬼一个屋睡？
六子光是想一想那画面，就感到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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