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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念念是我女儿，我亲生的女儿。”
“你算个什么东西？凭几句网上的屁话就敢来对我动手？”
“我看你才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
楚昔薇一步步逼近那个女人，气场全开。
“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
她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报警电话。
“喂？警察同志吗？我在灵山山顶，有人恶意伤人，还公然侮辱诽谤，麻烦你们过来处理一下。”
她的声音清晰、冷静，没有一丝颤抖。
那个打人的女人被楚昔薇的气势震慑住了，一时间有些慌乱。
“你……你胡说，是你自己害死了女儿，还不让人说了？”
“呵，”楚昔薇冷笑，“警察来了，我看你还怎么颠倒黑白。”
没过多久，警笛声由远及近。
警察迅速控制了场面，在听取了双方的陈述和汪淼淼这个目击证人的证词后，直接将那个打人的女人带走了。
“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女人被押上警车前，还在不甘心地叫嚣。
楚昔薇冷冷地看着警车远去，紧绷的身体才微微松懈下来。
警车呜咽着消失在山路的尽头。
那刺耳的叫嚣声也终于彻底听不见了。
楚昔薇紧绷的脊背，这才垮塌般地松懈下来。
刚刚那股子怼天怼地的悍勇劲儿，瞬间被抽空。
山顶的风，更冷了。
吹得她脸颊生疼，也吹得她心里那点因报警而升起的硬气，七零八落。
“薇薇，你……”汪淼淼担忧地看着她，想说点什么安慰，又觉得苍白无力。
楚昔薇摆摆手，声音里是化不开的疲惫：“淼淼，我们回去吧。”
这星星，是看不成了。
闹了这么一出，什么心情都没了。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眼神各异。
有同情的，有鄙夷的，更多的是窃窃私语。
“就是她啊，闹这么大，啧啧。”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走了走了，晦气。”
议论声不大，却像针一样扎在楚昔薇的耳朵里。
她面无表情，拉着汪淼淼转身就走。
高跟鞋踩在下山的石阶上，发出“叩叩”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摇摇欲坠的心尖上。
刚坐进车里，汪淼淼还没来得及发动。
“轰隆。”
一道惊雷炸响，豆大的雨点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噼里啪啦打在车窗上，瞬间模糊了视线。
“我靠，这什么鬼天气。”汪淼淼叫了一声。
“说变就变，山里的天，孩子的脸。”
雨势越来越大，像是天被捅了个窟窿。
雨刮器开到最大，也只是徒劳地在玻璃上划拉，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
“先等等吧，这雨太大了，开不了。”汪淼淼熄了火。
楚昔薇嗯了一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脑子里乱糟糟的。
念念的笑，念念的哭，宴北霆冷漠的脸，还有刚刚那个女人的巴掌和咒骂……
“哐当。”
车身猛地一震。
“怎么了？”楚昔薇惊得睁开眼。
汪淼淼也是一脸懵逼：“不知道啊，好像抛锚了？”
她尝试着重新打火。
“突突突……”几下，车子毫无反应。
再试。
还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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