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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祖神亲临"
他低喃着放下剪子，喉结滚动两下，"那些孩子被逐出族地时，可曾回头看过？"
话尾带着颤，像是问林出尘，又像是问某个永远得不到答案的人。
林出尘看着对面人鬓角突然生出的霜色，喉头有些发紧。
他摸到腰间酒葫芦想递过去，终究还是收了手——有些伤口，最怕旁人安慰。
"前辈"
"无妨。"
神翊忽然笑起来，眼尾细纹里盛着千年光阴，"如今我这缕残魂，连替他们拭泪都做不到。"
他屈指轻叩眉心，一道暗金色神纹浮现在额间，又在转瞬凋零成光尘。
林出尘霍然起身，玄铁剑穗撞在桌角发出脆响："若晚辈能找到您的血脉"
"万里寻踪需燃我本源精血。"
神翊突然打断他，指尖凝出一滴泛着金芒的血珠，"你当真要接这份因果？"
血珠悬在两人之间，映得满室器具都泛起血色。
剑修抬手抹过剑锋，任由鲜血浸透腰间令牌："晚辈曾在青冥崖立过誓，此生最恨言而无信之辈。"
令牌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
神翊瞳孔微缩，那滴精血化作游龙没入令牌裂隙，古老图腾次第亮起时，窗外惊雷骤落，暴雨倾盆。
"此物会灼你神魂。"
神翊看着年轻人瞬间苍白的脸色，"每靠近我族人百里，痛楚便深一分，你"
"正好省了醒神丹。"
林出尘扯着嘴角把令牌塞进怀里，突然摸出块灰扑扑的石头，"其实还有件事——"
"伏羲阴石！"
神翊猛地撑住案几，茶盏翻倒浸湿了袖摆。
"你从哪找到的？三百年前天机阁主折损半数寿元，都没算出它的下落！"
林出尘被老者突然爆发的威压逼退半步，背后撞上博古架才稳住身形："葬天渊第七重禁制里，它嵌在块墓碑上当镇纸"
"暴殄天物！"
神翊指尖点在石面，蛛网状金纹瞬间爬满整块石头，"要解封印需找到阳石，但自太初之战后"
他忽然顿住，转头望向南方天际，"听说南疆巫祖殿里供着块补天石，每逢月蚀会浮现凤凰图腾。"
剑修默默把袖中龟甲往深处藏了藏——那上面最新裂痕，正指向巫族禁地方向。
林出尘心有所悟，但很快失落起来。
前往葬天渊无异于送命。
更何况，既然伏羲阴石都现身天河商会了，
伏羲阳石是否还在葬天渊也是未知数。
即便阳石也被带出来，要在广袤的玄元大陆找一块石头，不亚于海底捞针。
察觉到林出尘的情绪，神翊微微一笑道：“无需焦虑，伏羲石藏有大秘，伴随而来的是重重因果，
其中的凶险，不是你现在所能面对的，顺其自然最好！”
听罢神翊的话语，林出尘心绪稍安。
明白自己实力尚不足与这样的危险抗衡。
如果贸然去寻找伏羲阳石，只会适得其反。
“不过，目前我可以帮你解开伏羲阴石的部分封印，在危急关头，或可借力自保。”
神翊随手端起一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