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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气得满脸通红。
她很想张牙舞爪地冲上前，把杨芸撕成好几截。
奈何脖子以下的躯体，已经空空如也。
她只能张开嘴巴，用牙齿狠狠碰撞敲击。
在空气中发出一连串的‘咚咚’声。
来宣泄内心深处的不甘情绪。
梦琪的动静越来越大。
很快便引起了顾曜等人的注意力。
包括被掐住脖颈抵在墙壁上、整张脸都憋得通红、即将翻白眼的尹小甜。
仅凭一个圆滚滚的头颅就能说话。
她一度怀疑眼睛出了问题。
“唔……”
“死去的好姐妹突然开口说话了……”
“这是回光返照的走马灯吗……”
“下一个会是我吗……”
尹小甜的思维愈发混乱。
窒息带来的昏厥感，让她的生命即将陷入终点。
直到这一刻。
杨芸才反应过来，她是奔着救人去的。
“顾曜医生，请立刻停下来！”
“倘若杀人的消息传出去了，你就再也没办法交到朋友了！”
“顾曜医生，停下！”
“快停下！”
再次尝试劝说，却没有任何结果后。
杨芸猛地攥住梦琪脑袋的长发。
把她的头颅当做流星锤。
狠狠地抡向顾曜。
“暴戾因子消散！”
“暴戾因子散开！”
“给我恢复正常！”
咚——
头颅不偏不倚地拍向顾曜的肩膀。
“唔……”梦琪发出一声闷哼。
汇聚在顾曜心窝处的暴戾因子，被拍散大半。
嗡嗡——
猩红色的眼眸与黝黑瞳孔交错。
顾曜整个人都愣在原地，呆诺木鸡。
“你以为……”
“你能杀死我……”
“哈哈哈哈→哈↘哈↗！”
“……”
杨芸紧蹙眉头。
再次拎着梦琪的长发。
一个抡圆摆臂，狠狠地砸向顾曜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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