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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甘棠醒来的时候，许应已经从菜市场回来了。
虽然没下雨，但今天的天气也不怎么好，云乌泱泱的，像是要下雨，又像是要下雪。
“哥哥又骗我！”
昨天晚上说好了今天早上一起去菜市场买菜的，结果她才起床，许应就已经买完菜回来了。
许应手上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还有些水产，只好先把东西拿进厨房放好，然后才出来哄她：“没有骗你，是你早上说起不来的。”
甘棠想了想，想起来七点多的时候是有这么一回事。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许应一眼，借着去洗脸跑了。
许应看着她的背影，笑了下，接了杯热水放在桌面上。
甘棠出来的时候，那热水已经成温水了，她端起来喝了小半，“哥哥，外面是不是下雨了？”
窗外的天色灰蒙蒙的，看着就好像是下雨了。
“还没下，但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
“先吃早餐。”
许应把早餐放到她跟前，甘棠点了点头，收回视线，捧着杯子坐到沙发上。
中午两人简单吃了点东西当是午饭，下午外面果然下起了雨，甘棠和许应在厨房里面准备年夜饭。
四点多鸡汤就好了，甘棠盛了鸡汤给老太太先送了过去。
甘棠过去的时候，老太太正准备吃晚饭。
大概是要过年了，老太太难得有三个菜，见她来了，老太太把早就装好的自炸小吃塞给甘棠。
甘棠放下鸡汤，也没拒绝，只问了老太太是什么东西。
老太太说是零嘴儿，吃个味。
“我就喜欢吃零嘴！奶奶我先回去了，奶奶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甘棠提着一篮子小吃回家，想着自己吃不完，拿保鲜袋装起来了一些，打算开学带回去给室友她们尝尝。
五点多，许应把鱼蒸好。
甘棠蹲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哥哥，下雨了。”
天色已经黑下来了，院子里面开了灯，甘棠能看到飘着的雨丝。
许应也往窗外看了一眼，冷风从缝隙中钻进来，他摸了下甘棠的手：“小心着凉。”
“恩恩。”
甘棠也觉得冷，没再在窗户前，起身去盛饭。
外面有零星的鞭炮烟花声，甘棠把电视打开，春晚还没开始，但是广告已经有春节气息了。
晚饭吃过，甘棠和许应窝在沙发里面看春晚，两人陆陆续续接到同学的拜年信息。
甘棠在群里面跟方培婷她们聊天，觉得有些冷，往许应的身旁缩了缩。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屋里面的暖风机呼呼地响，熟悉的春晚声音从电视传来，新的一年越来越近。
十一点，甘棠开始犯困，手上的手机滑落掉在地上，砸在了她毛茸茸的拖鞋上，才掉到地面，这才没把屏幕摔裂。
许应俯身捡起手机给她，偏头才发现她上眼皮和下眼皮在打架。
“甘棠？”
他把手机放到桌面上，低头在她耳边叫了一下。
甘棠没完全睡着，听到许应喊自己，有些清醒，微微睁了下眼睛：“哥哥？”
“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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