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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朝朝努力回想：
暮暮平日里，是怎么跟爸爸相处来着？
这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掌心向上，纹路干净。
朝朝下意识地把自己的小手放了上去，立刻被温暖干燥的触感包裹，腹上还有一层薄薄的茧。
"儿子，最近怎么样？"
男人的声音比想象中低沉，朝朝仰起脸，第一次看清这个男人的样貌：
眉骨投下的阴影，让眼神显得格外深邃，下颌线条像是用尺子比着画出来的，连喉结滚动的弧度，都透着股精确感。
男人逆光而立，他比朝朝想象中还要高大，投下的阴影，能把整个小孩笼罩住。
他就是爸爸吗？
"暮暮，棋谱看到第几页了？"
朝朝的后背，沁出了一层薄汗。
他张了张嘴，突然灵光一现……
"第第58页！"
他脱口而出，
"就是吴清源对局中……那个"天元开局"！"
说完，朝朝还模仿着，暮暮呆呆的动作。
李岩松的眉毛，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他蹲下身，平视着儿子，伸手拂了一下儿子的衣领：
"暮暮，你今天……怎么不数步数了？"
朝朝的心跳，漏了一拍。
完蛋，暮暮走路……居然会数步子？！
朝朝绞尽脑汁的想，可还是想不出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李岩松还以为儿子哪里不舒服，蹲下身体和他平齐，
“暮暮，你怎么了？”
朝朝急中生智，一把抱住眼前的男人，
“爸爸，我想你了！”
李岩松一愣，随即抱起儿子。
“爸爸带你去找妈妈，好吗？”
朝朝整个人都懵了。
要是现在去找妈妈，他和暮暮交换的事，不就暴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