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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想起了什么，柳嫣然又道：“对，璟王好似起兵造反了。但没能成功，他和你一样，身为配角就算再怎么努力也不是天道眷顾的主角对手。”
乔挽颜沉默片刻，“你在说谎。”
这话，似乎笃定的认真语气。
柳嫣然连忙摇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说谎。我发誓，若是我说谎了就让我被凌迟，让我千刀万剐而死！”
她话落带着哭腔道：“我真的不知道了，我求你饶了我吧。我所知晓的剧情你都知晓了，二殿下、姜祁云、云珩、陆今野、云瑶这些本该一心帮助乔意欢的人如今都在你身边，叛国的事儿我也说了，其余的真的没有了，你相信我！”
柳嫣然说完哭都不敢大声哭，仔细的听着动静，期盼她不要再疑心折磨自己了。
乔挽颜沉默了好一会儿，“那也就是说，你如今没用了？”
这话一出，柳嫣然身子僵了一下。
“我我”
乔挽颜笑了一声，“没用的人，就该去死啊。”
“永宁阁的百合就要开了，若是能用你的血浇灌喂养，想来今年的百合一定会开的很好看。”
柳嫣然呼吸一滞险些窒息而亡，“不！你不能杀了我！我还有用，我还有用啊！我来自未来，我知道很多这个时代不知道的事儿，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帮你出谋划策，你不能杀我！”
她一边激动的说一边伸手去摸她，但脚筋被挑断双目又失明，她根本找不到人。
乔挽颜唏嘘道：“你若是有这个本事，乔意欢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想成为别人的军师，首先要有一个好成绩才是，这一点你难道都不清楚吗？”
柳嫣然去找人的手停住，“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没有机会发挥，都是因为你一直逼着我不给我机会。”
若非为了躲着乔挽颜，自己不会去宫中，一定会留在乔意欢身边。
“鹤宝珠！”
柳嫣然忽然喊出了这个名字。
乔挽颜驻足，回首看着她。
柳嫣然道：“鹤宝珠和我一样，也来自未来！我知道这么多，没准儿她比我知道的更多！”
既然自己活不了，那就谁也别想好。
黄泉路上有人陪着自己，岂不是好啊？
乔挽颜敛眸，“你如何确定？”
柳嫣然见此心中一喜，朋友反目成仇，多好看的戏码啊？
“她开的蓬莱楼是未来很常见的洗浴中心，蓬莱楼顶楼的布置也都来自未来！你之前画过的珍珠妆，用过的香皂香氛全都来自未来。这些，都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能想得出来的！”
乔挽颜细细回想，宝珠的想法确实很多，很新奇让人眼前一亮。
柳嫣然的话，她相信。
“宝珠和你一样来自未来，但如今她从一个不受宠的公主成为皇帝时常召见地位拔高的公主，产业无数日子风生水起。而你，却要沦为我院中花草的肥料。”
“柳嫣然，你真是打的一手好牌。”
“站错了队伍，可是会万劫不复的。”
乔挽颜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迈出了房间。
柳嫣然刚说出口几个字便被人堵住了嘴，只于呜咽的声音不断响起。万千的希望被堵了回去，只于无数噩梦包裹着她。
不甘心、害怕、恐惧、绝望
种种情绪全都是能压死她的噩梦。
柳嫣然死了，是身体的血被放干清楚感受到自己走向死亡而断了气的。
不知是不是换了肥料，永宁阁刚冒出头的百合花颜色极为鲜艳，好看的不得了。
休养了好多日，陆今野身体好转了。
好转了第一时间就跑到了永宁阁告状，明里暗里一分真九分假的告状。
姜祁云在他口中，身败名裂。
此刻的陆今野，哪里还有半分从前话少冷漠的乖戾少年模样？
分明是村口一张嘴能杀死人的村妇。
“吵的我头疼。”乔挽颜摸着小狐狸的脑袋开了口。
陆今野可怜兮兮的半跪在软榻的前面，“你不相信我吗？姜祁云就是那样的人。若是没有情蛊，他早就为她的意欢姐姐找你算账了。”
乔挽颜没有回答她，而是想到此刻乔意欢身边是真真正正一个人都没有了。
最开始，她身边全都是不用她开口便维护保护她的人。
可如今，她是孤身一人了。
也不知天道对她的眷顾还剩下多少了，杀了她会有什么样的惩罚？
亦或者，没有了？
找谁试探好呢？
但只能引导，不能如在邕州那般命人去杀。
乔意欢微微拧眉，想了好久忽然眼睛一亮。
对了，还有一个笨蛋呢。
上次没能一并杀了沈令仪，是老天知晓她还能帮自己别的忙，所以让她免去一死呢。
陆今野看着她的神情皱眉问道，“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乔挽颜看向他，此刻心情不错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你说得对，姜祁云确实讨厌。”
陆今野感受到头顶的轻揉耳垂一瞬间红温，别开视线微微偏过头，下巴落在软榻上小声嘟囔道，“干嘛摸我头？”
“因为你是小狗 。”
陆今野抿了抿唇，“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