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花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迦南小说网https://www.jnweishang.cc),接着再看更方便。
哪料谭花非但不慌,反倒挪近了些,杏眼含愁,幽幽道:“我早打听过了,这桩事原是郑秋谋划,听说明日还要颁什么《反洗钱法》。全大华谁不知你与她的情分?你可一定要帮我把钱要回来!”
杨炯又好气又好笑,挑眉打趣:“我说今儿个怎么换了身打扮,敢情是早就备下的算计?”
“呸!谁要算计你了!” 谭花嗔怪一声,扭过头去。
烛火摇曳,映得她耳尖泛红,倒添了几分女儿家的娇羞。
“罢了罢了,” 杨炯故意拿腔作调,“你就等着银子全进了国库吧!” 他算是摸透了谭花的性子,与其唇枪舌剑,倒不如拿银钱的事拿捏她。
谭花咬着牙,太阳穴突突直跳,忽而转了性子,唇角勾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波流转,娇声道:“侯爷说得是,小女子特意梳妆打扮,原就是为博侯爷一笑。不知这副模样,可还入得了侯爷的眼?”
杨炯只觉谭花周身寒意砭骨,恰似腊月里结了冰的井水,却也晓得此番若不趁机制住她,日后再难有这般拿捏她的由头。
当下咬了咬牙,面上却堆起笑来:“这才像话!求人办事哪有使性子的?罢了罢了,谁叫我念着同僚情分,你若肯唱支小曲儿,明日保管让你的银子分文不少地回来。”
这话音未落,谭花已是柳眉倒竖,牙齿咬得 “咯咯” 作响,恰似一只被踩了尾巴的母狮,“嚯” 地站起身来,怒斥道:“你要我谭花唱曲儿?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杨炯却只作镇定,耸了耸肩,端起酒盏轻抿一口,别过脸去不再看她。可那握着酒盏的指节微微发白,心底也似揣了只兔子般突突乱跳,双腿暗暗绷紧,只等她一发怒便要闪身躲避。
霎时间,四下里静得可怕,唯有晚风穿过塔身,卷起檐角的铜铃,发出几声有气无力的 “叮当”,倒像是在给这场对峙打圆场。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一声粗重的吸气,谭花冷若冰霜的声音划破寂静:“唱什么?”
杨炯脱口而出:“《十八摸》!”
只见谭花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喝一声:“杨炯!今日不教训你,誓不为人!”
话音未落,玉拳已如闪电般直取杨炯面门。
杨炯暗叫不好,慌忙一个翻滚躲了开去,绕着案几赔笑:“不会唱这曲儿,换个便是!《俏冤家》如何?”
“谁要唱你这腌臜曲子!” 谭花柳眉倒竖,抬脚便追。
杨炯哪里敢停,撒开腿满塔顶乱窜,心中直叫苦:原想试探她的底线,不想这母老虎还是往日里的脾气,半点没改。
“你给我站住!” 谭花追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大声喝止。
“我若站住,岂不是任你打骂?” 杨炯一边躲,一边嘴硬。
谭花顿住脚步,胸脯剧烈起伏,恶狠狠道:“你若停下,我便手下留情!若是再跑,定将你打得你亲娘都认不得!”
杨炯冷笑一声,挑眉道:“你若敢动手,明日就等着银子全充公吧!”
谭花闻言,气得浑身发抖,一声娇叱,纵身跃上案几。
刹那间,她周身气势暴涨,恰似一把出鞘的利剑,寒光闪闪,直扑杨炯而来。
杨炯早防着她这招,见那身影如惊鸿掠至,急使个 “卧云倒卷”,右手撑地,腰身刚要拧转躲闪,却见谭花凌空旋身,衣袍翻卷间,掌心已凝着劲力直取他胸前要穴。
这变故来得迅疾,饶是杨炯机敏,也惊得心头一颤。
危急时刻,他忽地想起杨渝亲授的保命身法,双腿如弹簧般猛蹬塔面,腰身拧成满月,竟似狡兔般凌空跃起,双腿如铁钳般死死缠住谭花细腰。右手再借地劲一撑,借着旋身之势,生生将人压倒在地,旋即扬拳便要击向她面门。
谭花万没想到杨炯竟还有这般身手,却也临危不乱,纤颈轻转,堪堪避过这雷霆一击。
与此同时,她玉手如电,直扣杨炯撑地的腕骨。
杨炯失了支撑,整个人猛地向前扑去。
谭花哪肯错过良机,左拳裹挟着劲风直击而来。
杨炯仓促间偏头闪躲,却不防一头栽进一片温香软玉之中。
只听得谭花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你!找!死!”
霎时间,她周身气息暴涨,粉拳如骤雨般落下,打得塔中尘埃飞扬。
杨炯虽有几分功夫傍身,在这女煞星手下却也难以招架。起初还能挥臂格挡,不消片刻,便只能抱头蜷缩,任由那雨点般的拳头砸在身上,直打得他哎呦连声,叫苦不迭。
也不知缠斗了多久,谭花气咻咻地重新坐回案几,居高临下睨着瘫在脚下、鼻青脸肿的杨炯,冷笑道:“看什么?莫非还不服?”
杨炯忙不迭捂着脸,赔笑道:“服了!服了!”
“哼,既如此,唱支曲儿来听听。” 谭花双臂环胸,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眼中尽是促狭之意。
杨炯闻言,涨红了脸,梗着脖子道:“士可杀不可辱!我杨炯便是从这塔顶跳……” 瞥见谭花杏眼圆睁,作势又要发作,忙不迭改了口,扯着嗓子唱道:“一摸,青丝,三千芬芳醉茉莉。二摸,新月依稀,柳眉弯弯织秀丽……”
起初,那曲调倒还清雅,偏生越往后唱,词句愈发露骨。
谭花听得耳尖发烫,粉面绯红,“腾” 地站起身来,羞怒道:“住口!这等腌臜词曲,亏你说得出口!好不知羞!”
“你让我唱的!” 杨炯委屈地直嚷嚷。
“我让你唱十八摸了?” 谭花柳眉倒竖,扬拳便要教训。
杨炯见状,慌忙连滚带爬往后退去,再不敢招惹这尊 “活阎王”,只恨少生了两条腿,直躲到塔角方才罢休。
谭花见状,轻嗤一声,总算是出了胸中恶气,面上却仍冷若冰霜,脆声道:“还杵在那儿作甚?过来!”
“哎哟,你可饶了我吧!” 杨炯捂着伤处直跳脚,“不过是赏了下昙花,你就将我打得这般模样,难不成还要取我性命不成?”
“你还敢提!” 谭花本已平息的怒气又腾地冒起,脸颊绯红,连耳后根都烧得发烫。
见杨炯磨磨蹭蹭不肯挪步,当即起身,伸手揪住他衣领,像拎小鸡儿似的将人拽到跟前,杏眼圆睁:“少在这儿扯皮!说罢,将我叫来,到底所为何事?”
杨炯见她神色肃然,忙收了嬉笑,定了定心神,沉声道:“你可愿在这新君未立之时,助皇城司重掌旧日权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谭花柳眉微蹙,眼中满是狐疑。
杨炯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实不相瞒,那学子案背后主谋,正是皇太后。李漟与李泽,多半也脱不了干系。此番我想请你助我一臂之力。”
谭花闻言,倒未显惊讶,只幽幽叹道:“不是我不愿帮衬,只是如今皇帝宾天,没了旨意,皇城司行事处处受限,名不正言不顺,纵有心力,也是束手束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