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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子尿骚的味道实在是让人恶心。
她从旁边的水桶里舀了一瓢水。
直接浇在她的身上，冲淡那股子味道，然后又往地上冲了冲。
味道散了一些，稍微能好闻一点。起码不会让人那么窒息。
这才走过来，拿着一个长长的夹子，把她嘴里的袜子扯了出来。
姜玲这会儿都顾不上干呕吐口水了。
她慌乱地说道：“不管怎么说，你是我姐。”
“咱们也好歹在一起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你能不能饶过我。”
“这一次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说。”
姜清月笑眯眯地说道：“想让我饶了你也不是不行，但起码你得给我一个理由。”
“我凭什么饶了你？”
“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没错，但每一次母亲都偏帮于你，家里所有的好东西都是给你的，漂亮衣服也是先给你穿。”
“我穿的是你穿剩下的，你还好意思说咱们姐妹情深。”
“先不说你妈把我出生时带来的那些东西藏起来这事儿，你敢说你不知道我是你妈捡回来的吗？”
姜玲不禁愕然。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是另一回事。
姜清月为这个家的确付出了很多。
那个时候是打着长姐的旗号，自然是要为家里多付出一些，孝敬父母照顾妹妹，那都是理所应当的。
但是现在，她若是不打感情牌，估计真的没办法活着从这里出去了。
她哭着说道：“姐姐，我求求你。”
“你饶了我吧。”
“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肯饶过我？”
姜清月抿了抿唇说道：“你总是对外说，再有三年这一切都会过去，还说谢青山以后会回到燕京继续做教授。”
“现在你就给我说说，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消息，你要是不说清楚了，我就把你的手指头一截一截的都卸下来。”
“就算三年以后谢青山回去当教授了，他会不会要一个双手都已经没有的废物。”
顿了顿，她又好整以暇地说道：“据我所知，谢青山的工资其实也没多少的。”
“你说，他的那点工资在燕京那样一座大城市里，够不够养活你这个废物的？”
“你的两只手都已经没有了，估摸着得请一个保姆回去吧。”
“保姆一个月的工资怕是也不少钱，然后还要吃吃喝喝，还要维持你的漂亮和美丽。”
“你说，谢青山这把骨头都砸碎了，够不够养你的？”
“到那个时候谢青山会不会就不要你了？”
说到这儿，她又故意顿了顿转头看向别处，装作一副若有所失的样子。
紧接着她忽然惊喜一般地说道：“啊，我想起来了。”
“教授可是很受欢迎的，像谢青山这样年轻的教授，就更加受女孩子欢迎了。”
“到时候怕是有不少女学生会喜欢他吧？”
“你说，那个时候你还有什么资格站在他身边做他媳妇呢？”
这句话真是诛心直言。
姜清月说完姜玲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她想起，上辈子的时候谢青山在学校当教授。
她历尽千辛万苦才从那些贼窝里逃了出来。
那个时候她已经是满目疮痍，自己的身体更是被那些男人折腾了近十年之久。
这期间她已经被折腾的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