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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愿愿，”傅司璟攥了下掌心，目光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你是不是……”
但姜愿紧随其后的一句话，又打消了傅司璟的疑虑，让他稍稍安心。
“傅司璟，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捅了你，我就是犯罪，你死了，还想让我在监狱里，耗大半辈子啊。”
服务员给傅司璟端来一杯咖啡，他轻轻地饮了一口，莫名松了口气。
或许是他想多了。
傅司璟放下心来，开始聊正事，“愿愿，我想去国外办婚礼。”
姜愿并不觉得意外，她大概知道，傅司璟在害怕些什么
无非就是担心她会想起来一切，担心他们的婚礼产生什么变故。
但于她而言，顾昭廷就是个陌生人，她就像是喝了孟婆汤一般，将顾昭廷忘得彻彻底底。
甚至不知道自己和顾昭廷之间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她对顾昭廷是怎样的感情。
说爱他吗？谁会去爱一个陌生人啊。
“可以啊，你想去国外办婚礼，可你爸爸答应吗？”她问道。
傅国康性格强势，未必肯松口放傅司璟走。
“我会想办法说服他，我买了后天的机票，先送你和穗穗去国外？”
离开了国内，傅司璟能松一大口气，至少不能让姜愿，继续在顾昭廷眼皮子底下晃悠了。
“后天？不太行，我有事。”
傅司璟皱眉，“有什么事，比咱们的婚礼还重要？”
她答应了小蝶，要在酒吧兼职，至少也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婚礼不是还有两个多月吗？急什么。”
两个多月，要办一场婚礼，其实时间上还挺充裕。
“那你什么时候忙完？多等两天吗？我把机票改签。”
“这么急着送我走啊，”姜愿笑笑，“那就改签到半个月以后吧。”
傅司璟没有异议。
他向来很尊重姜愿的意见，也不太会干涉她的决定。
所以，他并没有多问姜愿留在国内半个月，是要忙些什么。
当晚，姜愿如约来到清吧拉大提琴。
演出的服装和妆容需要自备，她先回家，从衣柜里挑出一条长裙，放进包包里，就准备赶过去。
在路过父母房间，准备和他们打声招呼的时候。
姜愿听到钟芸和姜德华，小声的说：“老姜，愿愿下午问了我一些奇怪的问题，你说她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姜德华慢悠悠的从报纸上抬起头：“那你是希望她想起来？还是不希望她想起来？”
钟芸沉默了一会儿。
私心里，钟芸希望她永远当姜愿，毕竟亲生女儿走得早，留下他们二老孤苦伶仃，一点盼头都没有。
可姜愿到姜家的这三年里，给姜家低迷的氛围，带来了很多希望，也让他们一家，收获了欢声笑语。
钟芸的心里，是真的把她当亲生女儿对待，又很心疼方梨从前的遭遇。
就好像是两个孤独的灵魂，相互抱团取暖。
“想起来有什么好的？在姜家，只要我们还活着一天，就会护着她，有人欺负她，我可以和对方拼命。”
钟芸边说，边喝茶，“可她想起来了，万一钻牛角尖，想当回方梨不认咱们了，我真的是为她感到惋惜。”
姜德华赞同的点头，“她想不想的起来，不是咱们能左右的，顺其自然就好。”
姜德华摘下眼镜，“不过，万一她想起来后，怪咱们瞒着她，不认咱们了，我也会把她当亲生女儿。”
门外的姜愿听到他们的这番话，眼眶有些潮湿。
她鼻尖一酸，泪水在眼睛里直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