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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从这个黑洞存在的身上，他感觉到了有着些许的不一样了。
好像有着什么东西在无形之中变化。
想到这里，他向着一旁，稍稍移动了一些。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曾经我也是守护漫天星辰的人。”
黑洞存在淡淡的说道：“那时候好多人崇拜我，膜拜我。我是诸天的守护神。”
他伸出手，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
轻轻的笑了一下：“只是不知道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变成了如此的模样？”
他侧头向着那位黑洞存在看去：“向东你呢？”
“我……”那位名为向东的存在突然间一愣。
因为他好多年都不曾听过有人如此的称呼自己了。
甚至连这个名字都感觉到了无比的陌生。
向东？
向东低低的呢喃了一句。
叫着曾经自己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也沉默了下去。
许久之后，才从他口中传来淡淡的声音：“这个名字还真是熟悉又陌生呀。”他笑了起来：“好多年没有人这么称呼我了。”
他低着头，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内心竟然泛起了复杂的感觉。
仿佛前尘旧事，伴随着名字的呼唤。
此刻垂落在了眼前，在眼前滑落而过。
那是过往的时光，是他曾经的名字的纪元，是曾经属于他的过往。
“我都要忘记了。”向东淡淡的说道：“战于，你说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战于？
那位黑洞存在突然间笑了起来。
哈哈大笑，笑声如雷一般。
他看着满天的繁星，眼泪都笑了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安静下去，他揉了一下眼睛。
嘿嘿的笑着说道：“你认为应该如何？”
向东看着他，总感觉那笑容有些陌生。
多少年都不曾看到过这样的笑容了。
似乎战于在此刻再次化作了最初来到黑洞所在地的那个人。
他还没有被黑洞气息所腐蚀。
脸上的笑容带着纯粹而炙热。
那时候他持剑而来，心有热血，誓要荡尽世间不平。
护卫诸天万界。
然而从来到了黑洞所在地，似乎一切都变了。
他渐渐的成为了诸天万界最可怕的动乱源头。
这么多年，覆灭了多少的古星。
葬下了多少的纪元？
多少生灵的死去，他都不记得了。
他唯一所记得就是一次次的以道的本源来献祭着那具棺材。
从他第一次跪在那具棺材面前。
祈求着那具棺材赐下力量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变了。
曾经他宁折不弯。
可是面对着强大力量的诱惑，他终究还是跪了下来。
和那些黑洞存在没有任何的区别。
他跪的无比的虔诚。
“怎么办？”
战于看着漫天的繁星的低低的开口：“我也不知道。”
或者说他现在已经不在乎那些了吧。
自愿沉沦在了黑暗世界的人，看着那漫天的繁星，那明灿的光亮就在眼前，似乎触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