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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裕族的伤药是土到不能再土的土方,效果自然比不上霍听潮以前亲手制的那些。
但他没有别的选择。
给阮江月包扎伤口之后,他又给阮江月喂了水、一点点马奶。
之后阮江月就浑浑噩噩,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霍听潮手中没有别的药,并且不能离开阮江月身边,就只能用自己强悍的内力帮阮江月疗愈她体内的不顺畅之处。
就这样过了五六天,阮江月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
虽然她还没醒,但呼吸平稳,肩胛后的伤口也在逐渐恢复,霍听潮看到这样的起色,也终于逐渐放松。
和李培同住的女子是他的女人,叫做冬姑。
几日下来,都是她带食物来给霍听潮和阮江月。
虽然语言不通,但是眼神很是友善,曾表示可以照顾阮江月。
不过即便她友善,霍听潮对阮江月的事情也从不假手别人。
除了他出去的时候——
他当时说自己会意,李培转告了那族长。
这是族长留下他的关键。
因为他们这个部落里只有一个老迈的医者,全族几百号人,大等小病根本排不上号给轮到看。
霍听潮既说了会医术,他们留下了他,自然是要他能治病救人。
为了就近照看阮江月,霍听潮看诊就在毡房外面。
患病的族民排队等他看。
但其实,这土裕族缺少药材。
霍听潮看诊也颇有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无力之感,好的一点是,大家都是些寻常头疼脑热,并没有太严重的病症。
如今那稀薄短缺的药,尚且还够用。
李培说:“我们是一个多月前才到这儿落脚的,有大病的路上就病死了。”
“一个多月前?各地水草丰茂的时候,为什么他们会流动在外?”
“水草丰茂的地方匈奴人抢了,这土裕族的不少男人为了可匈奴人抗争都死了,留下这么些老弱病残的。”
李培叹息一声道:“也实在是可怜。”
霍听潮沉默。
这个世道就是弱肉强食,没有实力只能被强者追的抱头鼠窜。
很快就到了今日最后一个病人。
看完后,霍听潮起身进了毡房内。
阮江月趴在睡在厚厚的毡毯上,身上盖着洗的发白的毯子。
几日休息,又加霍听潮内力疗愈,阮江月的脸色现在看起来好了一些,嘴唇上先前可怕的裂痕也缓和不少。
霍听潮屈膝坐在她身边,指尖将她几缕发拨到而后,却又忍不住流连在她颊边,久久不去,那双看着阮江月的眸子柔的好像能沁出水来。
她前前后后已经昏睡七天了。
伤势在好转,脉搏日渐有力起来。
应该再过几天就会醒了吧?
他们已经分开太久。
这一回,他眼看着她生死一线,肝胆俱裂。
现在只要想到她用血染花的那个画面,他眼眶就要发涩,心口抽痛。
他曾经答应过她,会一直陪着她。
可他没有做到。
这一次,他再也不会离开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