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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4章
方卓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但不妨碍他能看明白来人的职业。
一个这么大的摄像机直接怼在脸上，要是还不知道是电视采访的话，就算治好了，以后也得流口水。
“我听不懂。”
他组织了半天语言，好容易才在高压之下，组成了一句完整的英文，就是读出来有些不伦不类的。
此刻，艾菲尔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但她的采访已然开始，贸然停下不符合她的性格，便硬着头皮换了好几种的语言来与其沟通。
直到换成普通话的时候，方卓才有反应。
“看起来就是这个了，请问你怎么称呼？”艾菲尔操着一副甜甜的嗓音，和他御姐般的形象实在有些反差。
“方卓。”
“方先生，再次欢迎你来到现场，你对这里的感觉怎么样？”
她不仅把问题问了一遍，又对着镜头叙述了一番，整个过程被她拿捏得行云流水，丝毫不显得冗余。
“感觉嘛一般，等音乐会开始再说吧。”
方卓想了想，总不好直接把这里伙食太差，我要回家这种话往外说，多少还是要拐弯抹角一些。
“可否再细致一些，这对于我们来说十分重要，毕竟是电视直播，而你则是国际友人。”
艾菲尔的声音十分诚恳，给方卓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人家都这么诚恳了，总不好再去敷衍。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果断道：“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我倒是想着重提一提关于伙食方面的情况。”
艾菲尔见他一开口就是这么大的新闻，赶忙在摄像机前解释道：“这位方先生想要谈谈饮食问题，让我们听听他怎么说。”
如果是一般人，这个时候大概会开口说一点冠冕堂皇的话，或者是用插科打诨的方式，草草结束这场直播问答，但方卓显然不是一般人。
“我觉得，将烤土豆这道菜当做主食的发明简直太过逆天，这东西吃多了上火，我现在甚至连上厕所都费劲。”
他奔着反正都要走了，有啥说啥的原则，丝毫没有任何避讳可言。
不仅是艾菲尔愣在了原地，就连摄影师都有些发懵。
他也能够听懂方卓在说什么，可这几个字儿真有点不宜出现在这种场合上。
“好吧方卓先生真有生活，不管怎么说，我都得代表媒体公司谢谢你的坦诚。”
艾菲尔没有再次尝试追问其他的内容，光是这一把就已经差不多了，她怕再问出来点什么，到时候谁都不好收场。
小插曲刚一结束，主持人便登上舞台，开始介绍起今天的选手。
这段过程对于方卓来说，既枯燥又无聊，听又听不懂，只能听见台下山呼海啸般的掌声不时响起，大抵是一些当代的追星族又发力了。
约莫十来分钟以后，这段难捱的时光总算过去，方卓侧目远望，一位穿着笔挺燕尾服的老人缓步走了上来。
跟他一同上来的，还有一架看着就不菲的钢琴，通体木制，从近处看很容易看出平时保养的痕迹。
他的出现，令场上的观众再次狠狠发泄了一番，掌声、呐喊声、尖叫声不绝于耳，即便方卓再不了解，此刻都应该知道，这位老者的乐坛地位应该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