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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郡主的匆匆离开,虽然有些突兀,但众人并没有疑心什么,只相互议论猜测了一番,就放下了。
谁家还没有个特殊的事呢。
诚郡主最为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她有位特别的郡马。
诚郡马,也就是宁远侯安威,祖上都是马上的从武之人,他却从小喜文不喜武,与文人混迹在一起。
说也奇怪,那些对勋贵一向看不上的文人,对宁远侯却是极为推崇,说他有文采,有胸襟。
有没有文采不知道,不过胸襟可没见着。
哪家夫人小姐若是惹了他夫人诚郡主,他不是把人家里一通砸,就是把人家男人揍一顿,有时候还和人打得滚在一起,一点子风度都没有,尽掺合妇人的事。
再说这位高大小姐,也是一个传奇。
前些日子落水事件传得沸沸扬扬,结果她继母名声臭了,还受了伤,要说不是有人帮她,谁都不信。
如今高大小姐又与晏侯世子订了亲,还是冯将军的亲外孙女,将来可是更不得了了。
今天来的宾客可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但多为女客。
高弘在前院招待几位男性长辈,他心里得意洋洋:女儿要是争气,也一样给家里争面子。
可惜那刘氏不省心,要不然,多与贵人相交,这是多好的机会。
到底是少了女主人,宾客们也没久呆。
荼弥终于脱下繁复的礼服,她躺在自己床上,昏昏欲睡。
丫头们忙忙地给她擦了脸,洗了脚,让她直接躺着休息。
荼弥心想:这古代的礼节可真复杂啊,也不知道,等到婚礼的时候,自己能不能剩下半条命来?
诚郡主匆匆回了府里。
她一边往府里走,一边对跟着的婆子道:“去看看侯爷在没在家,若是在家,就请他来我的院子,若是不在家,就派人去找,务必让他回来!”
那婆子看郡主如此着急,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答应一声,急忙就往前院跑去。
诚郡主在屋子里面来回地踱着步子,她心乱如麻,一时希望自己听错了,一时希望那小姑娘是瞎想的,一时又担心不已。
没一会儿,婆子来报:“郡主,侯爷去外面与文人会诗去了,已经着人去找。”
诚郡主道:“让管家给宫里递贴子,就说我身体不舒服,请魏老太医来请个脉。”
另一个婆子答应着去了。
身边的丫头静静地帮她净了手,在小桌子上放了些干果点心水果,就退到了一边。
诚郡主平时并不干涉自己夫君的事情,女人有女人的世界,男人有男人的爱好,只要不是爱好喝花酒和狎妓,她都并不会操心。
如今听说男人与人会诗,恨恨地道:“他一个功勋的侯爷,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症,会的什么诗!”
没多久,安威就哈哈大笑着,走了进来。
丫头婆子们一一行着礼。
安侯爷平时有些个清高,但性格随和,最是体恤下人,手头也松,府里就没有人见他不心喜的。
他进了屋子,看自己的妻子面色凝重,忙挥手把下人们打发走。
他走上前,扶着郡主的肩膀坐在床上,柔声道:“卿卿,怎么了?不是去了忠勇伯府?难道那姓高的家里又有人惹你不开心了?要是谁敢欺负到你的头上,我去把他家砸了。”
诚郡主看着自己夫君,不知道怎么眼泪就下来了。
她忙忙擦擦眼泪,可不能还什么都没有发生,先自乱了阵脚。
她忙说道:“没有,就是听了有位夫人病得重了,有些不是滋味。忽然有些惦记你,想着最近咱们都没有请平安脉,我请了魏老太医来,一会给咱俩都请请平安脉。”
安侯爷看着郡主虽然好像稀松平常地说着这些话,但是神色中却透着紧张和焦虑,心头一紧:不能吧?自己最近没有任何不适啊?难道是郡主
想到这,他故作轻松地搂着郡主道:“好啊,那夫君就陪你一起请请平安脉,没事的啊,不管有什么事,咱们都一起面对,咱们可是说好的,一生一世都要在一起。”
诚郡主心里又酸又疼,她鼻音浓重地嗯了一声,靠在他的胸前,低垂着眼睫,暗暗道:若是,若是他真的自己绝不独活,安顿好孩子,就随他去了。
反正这十几年,夫妻恩爱,两不相疑,世上有哪个女子能活得像自己这般,值了。
没多久,魏老太医就到了。
都是熟悉的了,安侯爷又在,两人也不避讳,诚郡主只手上搭了个帕子,就让魏太医诊脉。
过了许久,两只手都诊了一遍,看着安侯爷紧张的神情,魏太医心里感叹:都传说安侯爷钟爱诚郡主,可真是,那眼珠子都要粘上去了,啧,十几年的夫妻了,还能这样,也是罕见!
他咳嗽了一下,安侯爷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只听魏太医说:“无事,健康得很。”
安威看他表情不似有假,松了口气:这老头,那表情太吓人了,这是故意逗他呢吧?
他表情松了松,又道:“要不要再诊诊?隔着帕子影响效果吧?其实不用隔着帕子的,医者父母心”
诚郡主拉了一下安侯爷,喊了他一声:“夫君”
魏太医哈哈大笑:“无事,无事,郡主健康的很,隔着帕子也准得很。”
安侯爷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放心了。
诚郡主强忍着担心,故作平静:“还请魏太医给我夫君也请个脉,他近些日子,时有咳嗽,虽不重,有时就会有一声。”
安侯爷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打了个突:自己咳嗽了吗?自己怎么不知道?是不是夜里?是不是打扰到郡主休息了?
他乖乖地伸出手让魏太医诊脉,脸上却可怜巴巴地看向诚郡主:“郡主,我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你可不能赶我去书房睡。”
诚郡主看了眼魏太医,羞得脸色通红:夫君又不分场合地秀恩爱了,丢脸死了。
魏太医看得呵呵呵,给安侯爷诊着脉。
诊着诊着,他的面色凝重起来:“请侯爷换另一只手。”
诚郡主手里的茶杯吧嗒一下,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