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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块上品灵石一次，一块上品灵石两次，一块上品灵石三次！成交！”
管事喊价的声音因为激动都隐隐有些走调，她手中挥舞的小锤敲得玉盘砰砰作响，看得人心惊胆战，生怕管事一个没控制住就把这灵玉盘砸裂了。
这样也怪不了管事不懂得情绪控制，毕竟在羽衣阁预计里，这件霓裳法衣顶多拍个六百中品灵石。
结果碰上荆水兰这么个金主，直接远超预计的报出一块上品灵石的价格。
一块上品灵石啊！就是一千中品灵石，一万下品灵石啊！
因为荆水兰的表现惊人，她刚走出雅间就被阁主亲仆领到了楼上不对外开放的房间里。
进房间第一眼，荆水兰最先注意到的就是展开挂在架子上金光闪闪的火凰流光霓裳。
霓裳旁边还叠放了几件相比之下就显得格外朴素的法衣了。
想来这些都是荆水兰拍下。
“噢？原来是星圣女。”一道有韵调的女声响起，荆水兰这才注意到坐在书案后低头看账册的羽衣阁阁主，文香寒。
文香寒不同寻常女修那样维持着年轻时美貌，半老徐娘的模样放在她身上就特别合适。
“不知圣女大驾，妾身有失远迎。”文香寒抚了抚鬓角，起身走至荆水兰面前，朝她福身行了一礼。
一套动作下来文香寒是做得优雅至极，雍容华贵的气质尽显。
“无妨。”荆水兰摆了摆手解释到，“我这次是外出历练，不想拘于魔宫圣女身份，便没有告知你的仆从我的真实身份。”
文香寒听罢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这件霓裳便当做贺礼赠与圣女你吧，祝愿圣女历练顺利，得偿所愿。”
“来人，把刚刚”“不必！”
荆水兰立刻阻止了文香寒的动作，忙道：“我对炼器也略知一二，自然知道法衣有多难炼制，像霓裳这样的精品之作，必定耗费了阁主不少心血吧！”
“我若仗着魔宫圣女的身份不出分毫白白拿下这件法衣，此举和那些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魔教小派又有何异？”
魔宫虽有个魔字，又聚集的全是魔修，但好歹也是魔道第一大派，魔宫能立足这么久，自然说明宫主收拢人心的手段不简单。
荆水兰作为魔道首领步以云的唯二弟子，自小便耳濡目染学习了许多。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又该怎么做，荆水兰都领悟到了一二。
就如荆水兰所料，文香寒听到她这话后首先是怔住，随后感叹一笑，道：“能追随这等明主，妾身此生无憾了。”
不错，文香寒不仅是羽衣阁的阁主，也是靛城的城主，修为化神中期，少有的八品炼器师。
“作为答谢，那么剩下几件法衣的灵石，妾身就擅自作决定，替圣女免了吧。”文香寒都不等荆水兰反应，直接就吩咐侍从去办。
“值不了多少灵石，这次圣女就莫要拒绝妾身的好意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而且侍从已经走出好一段距离，荆水兰也就不再推拒，点头收下了。
拿着打包好的法衣走出了阁主的房间，荆水兰将一块上品灵石递给了候在门外的管事。
看管事战战兢兢的模样，显然是知道了荆水兰的身份。
荆水兰懒得安抚一个不相干之人的情绪，摒退了同样也有些畏手畏脚的领路仆从，按照记忆里的路线，带着荆冬往楼下走去。
这刚下一层楼，就遇上了正在蹲她的人。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