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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脖子一缩:“娘给我的。我说过了,我想与你探讨探讨。”
此刻他认真盯着沈妙,自来狂妄的、嚣张的目光里,却也有几分小心翼翼,而那种小心翼翼,会让人觉得,自己是被他放在信上的,是被他呵护着不受伤害,是他最重要的人。
前日里下过雨,青靴踩在地上的积水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谢景行站定,道:“铁衣。”
谢景行:“……”
惊蛰和谷雨一愣,一齐停下手里的动作。惊蛰看向从阳,有些想问,似乎又觉得这问题太难以启齿,便是纠结的红了脸,不肯说话。
床榻上,沈妙裹着他的被子,怀里抱着个枕头,瞪着眼睛盯着他。
原来是这样的。
沈妙奋力的挣开一只手,从床底摸出一个册子样的东西,目光亮亮的看着他:“看这个!”
谢景行闻言,往下拨她的动作一顿,瞥她一眼:“反悔?”
谢景行就笑起来。其实沈妙醉态里,都带了几分少女才有的娇憨,青涩的像是未成熟的果子,说不上什么风情万种,而且说起话来简直让人无言。可是她的一举一动,对他来说却是致命的勾引。那些绝世美姬的勾人眼神,亦比不过她一个憨头憨脑的拥抱。
沈妙道:“醉后之言,何必当真,况且,”她话锋一转:“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我不可能说这种话。”干脆直接翻脸不认人了。
……
“要是你不愿意,本宫就去找别的人。错过本宫,你会后悔一辈子的。”沈妙阴测测的威胁他。
这可是她出嫁之前罗雪雁给她的,教她,咳,闺中秘事。这东西被她收着,谢景行不可能找到,也就是说,肯定是她主动翻出来拿给谢景行的?
谢景行似乎还嫌她不够窘迫,淡道:“昨夜里你非拉着我探讨,才探讨了前面几页而已,本想着天长日久不急于一时,你却难得求贤若渴,这上头极难的姿势,也要尝试一番……。”
这不,干脆就趁着沈妙喝醉的时候,谆谆善诱的引导她:“这册子上头的东西,须得亲王殿下才能为夫人解惑。”
谢景行一愣,接过来一看,脸色却是瞬间变得精彩万分,语气中都是克制隐忍,他道:“你从哪里来的这个?”
在替沈妙挡了一刀之后,生死一线之后,他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很长也很真实。却让他豁然开朗。
谢景行深深吸了一口气,避开对方水意朦胧的双眼:“你伤还未全好……改日再说。”
茴香道:“裴公子,先喝点粥吧。您的身子还得再养养,等会子高公子就会来与您施针,只要醒了,这伤养上些日子,凭高公子的医术,您会安然无恙的。”
沈妙一怔。
谢景行的眼睛极好看,有时候沈妙也会奇特,一个大男人,眼睛生的那般好看做什么。仿佛生了无限情意,所以惹得在明齐定京的时候,总有芳心萦绕不绝。然而他本身却是冷漠,这样的男人,太过危险,所以万万招惹不起的。
娇娇许久都未瞧见主人,见他来了,自是乐不可支,跳起来与他嬉戏,谢景行心不在焉的与幼虎玩了一会儿,见着夜渐深,幼虎开始打盹,才回到屋子。
她说:“做就做了,有什么可后悔的,又不是旁人。”到底还是躲闪着不肯看谢景行的目光。
她说:“本宫觉得你煞是美貌,看上你也是你的福分,跟了本宫不好么?”
谢景行却像是心情极好,笑盈盈的看她:“你还与我说,今夜还要探讨。”
他心中思绪有些纷乱,皱眉看向天上的弯月,说不清楚心中是什么感觉,便又走到院子里,去找那幼虎玩儿。
“你睡了我。”谢景行道:“要我好好伺候你。”
那一坛子的十州春,有大半坛子最后都落到了沈妙肚子里。谢景行试图阻拦,但是沈妙每次犟起来的时候,连沈信都无可奈何,就不要说谢景行了。不过这一次,她竟然没有如同从前一样撒酒疯。她喝完酒,神情竟然十分平静,说了许多话,又抱着个空酒坛摇摇晃晃的出去。谢景行将她送回屋,嘱咐惊蛰谷雨好好照顾她,惊蛰谷雨吓了一跳,小声道:“才将将身子好了,怎的又喝了这么多酒,只怕对伤势不好的。”
那她之前还对谢景行做了什么事?真的让谢景行“好好伺候她”么?
下意识的就要坐起身,却又觉得浑身酸疼,疼的她倒抽一口凉气,那掖在身上的被褥自然而然的滑落,露出一些显而易见的痕迹。
唐叔一人站在谢景行门前,待所有人都走了以后,突然自顾自的笑起来,傻乐了一阵,似是想起了什么,自语道:“得熬些补药才是。”匆匆走了。
从阳却比她脸皮厚多了,一看就晓得她想问什么,大手一挥道:“放心吧,十分顺利!”
谢景行险些崩溃。
谢景行看了她一眼,转身出了屋。
“停!”沈妙连忙打断他的话,却是已经羞得脸色通红,道:“喝酒误事,你也不知道拦着我!”
人的一生,其实就是在不断舍弃着东西度过了。他和傅修宜都把沈妙给舍弃了,所以这一世,沈妙也毫不犹豫的舍弃了他们。
“乖,今日太晚了,改日再说。”谢景行替她掖好被子,转身就要走,他怕再呆下去,只怕真的忍不住。他到底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正值壮龄,美人在怀,还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若是什么反应都没有,那才是有问题。可他又不想这样在沈妙酒醉的时候趁人之危,他尊重沈妙,所以不愿意以这样的方式。
只是觉得有些害羞而已……
爱上这样的男人对女人来说一定是劫数,可被这样的男人爱上,大约就是终其一生得来的幸运。他懂得尊重,有私心,可是却也霸道的可爱。
沈妙心中一个激灵,她是一旦喝醉了酒,什么都记不起来,忘得比白纸还要分明。酒醉前的记忆,还停在她与谢景行说前生事的时候,因着她左想右想,觉得以梦中一世来解释最容易令人相信。否则平白无故的,说自己死而复活,便是在再如何真实,总也令人听得荒谬。
裴琅低下头,似是笑了一声,低声道:“救命么。分明是我欠她的。”
谢景行:“……”
裴琅却又是有些出神的模样。
那是她?
沈妙的目光落在谢景行手上的红线上。
谢景行的眸子亮了一亮。
惊蛰和谷雨虽然羞赧,却仍是同时舒了一口气。惊蛰朝谷雨抛去一个得意的神情,谷雨却是嗔怪的看了她一眼。
外头,惊蛰和谷雨一边扫地,一边竖着耳朵听着里头的动静,奈何她们二人又没有武功,隔着一道门,怎么也听不出一个花儿来。
之前她是平静的,好似根本未曾喝醉,这会儿终于大约是缓过神来,酒意上头,白皙的脸蛋都变得红彤彤,一双清澈的双眼终是蒙上一层水意。她道:“我在‘自荐枕席’。”
那梦里的住持说:牺牲自己的性命,那个能重来一次的机会也仅仅只是“也许”而已,说不定就这么白白牺牲了。那个住持也说:若能重来一次,有些机遇会被打乱,或许他会因此而痛苦。
坐镇六宫端庄淑仪的沈皇后?谢景行一定是骗她的!怎么会有这般无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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