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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太尉!”李祉霄冷笑:“他家丢了私物,动用官权来找?”
夜无月,那道影子几乎与夜色一体,肉眼难辨。但沈故渊却能很清楚地看见,这时候的池鱼,跟平时很不一样。
还有什么事未成啊?他们今日来,难道不就是为了打探赃银下落的吗?池鱼很不理解,却也没什么办法,只能陪他站在这屋顶,装成雌雄双煞的模样,迎风而立。
玉玺都在他手里,他想有什么圣旨,不就有什么圣旨吗?这样也来当证据,实在太不要脸!
淮南从夏季开始就水灾为患,不少百姓染病亦或是饿死,朝廷拨的赈灾银两,一两也没有到他该到的地方,还没出京城,就散在了各家高官的银库里。
瞧见太尉不说话,沈弃淮抿唇:“凡事要有个证据,王爷何以证明这些银子是太尉府搬出来的?”
“师父?”总算是看清了他,池鱼松了口气,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好奇地问:“您耳根子怎么这么红?”
沈故渊岿然不动,轻蔑地扫她一眼:“你慌什么?”
池鱼也听见了,屏息不敢作声,被沈故渊一拉。直接与他一起倒在了个什么地方。
“没证据。”沈故渊耸肩。美目半阖,下巴微抬:“爱信不信。”
池鱼咽了口唾沫。低声道:“师父,您可真会挑屋檐踩。”
白她一眼,沈故渊索性直接跃去了院子里。
池鱼摸了摸自己的脸,正觉得古怪呢,就见面前这人深吸一口气,然后狠狠一脚,踩在了屋顶上。
“有求于我就应该……”嘿嘿笑了两声,池鱼满脸期待地看着他:“跟我说点好听的,让我心甘情愿帮忙!”
沈故渊正有些不耐烦想给她指呢,冷不防就听得井口上头道:“我就听见有声音,应该没错。”
沈弃淮与杨延玉交好,虽然不是太好的关系,但某些利益上有交集,去问也不奇怪。池鱼点头,幸灾乐祸得很。
“你很吵。”没走两步就看见了乱堆着的金银,沈故渊啧啧摇头,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这才是金山银山呢。”
有些意外地看着那上头的光景,杨延玉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低声跟人吩咐两句,然后抬头继续看向他:“阁下功夫倒是不弱。”
“多谢师父!”池鱼高兴地拍了拍手。
太尉杨延玉显然是刚刚才起身,衣衫不整,发髻也乱,头上满是被瓦片砸出来的血,身边跟着个拢着披风的小娘子,显然是春宵被打断,恼羞成怒。
“你以为本王不懂这个道理吗?”沈弃淮冷笑:“现在沈故渊将她护得滴水不漏,本王又不能在明面上跟人说她是宁池鱼,你说,本王要怎么让她死?”
文臣与武将向来容易起冲突,李学士本只打算去要个说法,谁知道杨延玉竟然不服软,两人扯着脖子就吵了起来。一个觉得搜查没错,一个觉得你凭什么查我。
一看沈弃淮就是很有自信的样子,池鱼蹭去沈故渊身边,皱了皱鼻子:“师父,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该做的一定都做了,您去也讨不着好。”
“这……”杨延玉声音小了:“是个贵重的宝贝。”
“哦?”李学士侧身看着他:“据我所知,贵府可没有什么先皇的赏赐,大人一向自诩清廉,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价值连城的收藏吧?”
十几个护卫都去爬绣楼了,杨延玉身边只剩几个人,看见他猛然冲来,吓得退后几步,拔出了自己手里的剑。
这么深的古井,掉下来还有命在吗?池鱼瞪大眼,很是惊慌地看着他。然而后者一脸镇定,仿佛不是在往深井里掉,而是走在平稳的路上。
“那也是你活该。”沈故渊哼了一声,纵身越了两个院子,选了一处屋顶站好,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拿出一块儿缎,将自个儿的白发包了个严实。
“混账!”杨延玉气红了眼:“封闭京城,给我派人去搜!”
沈弃淮不在,他不知道该让谁来做主了。
高三丈的金银山,几乎要把国库大门给堵住。
池鱼抽出袖里的匕首,勉强挡了几支射准了的,心里有点担忧,想回头关怀一下自家师父。
两道影立于绣楼顶上,一人站得笔直,一人的影子却像是吊在他身上似的。
为首的人低喝:“什么人!”
“老爷救我——”尖叫从后头传来,杨延玉震惊地回头。就见那两个贼人架起他最爱的姨娘,跑得飞快。
云烟颔首,目光扫了一眼门的方向,又有些为难地道:“主子,余小姐在外头等了您许久了。”
“你……”沈弃淮皱眉:“如此行径,实在上不得台面,也算不得您交上来的银子。”
结果,还不等他开口,旁边突然“哗啦”一声。
“有什么事吗?”
在场的人全部沉了,沈弃淮目光幽深,轻笑道:“王爷觉得不该有个解释?”
“陛下。”沈弃淮早就在这里了,皱眉拱手行礼,然后让开身子,让幼帝看见了那头的情景。
旁边看热闹的小姑娘立马跳出来,接过账目,又掏出几叠东西,一并放进旁边杨廷尉的手里:“大人收好,人证已经在廷尉衙门里了,这是口供和账目。”
沈故渊偏生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捏了嗓子嘲讽道:“都说太尉府守卫森严,今日一看也不过如此。”
李学士骤然大怒,伸手就抓住面前的统领,怒喝道:“你们真是反了天了!”
“呯——”
八百多万两银子,为何独独要先说这二十万?沈弃淮有些疑惑,想伸手去拿廷尉手里的东西,却被沈故渊给挡住了。
“哪儿?”池鱼也想看,但眨巴了许久的眼也没能看见什么东西。
“是!”
“师父?”松开他,池鱼一惊。这井底得伸手不见五指,她身上没带火折子啊。
池鱼吓得一个激灵,瞪眼看向旁边的沈故渊,还没来得及问他发什么疯,四周的护院就已经围了过来。
“我眼力好。”
竟然从他沈弃淮嘴里听见了规矩两个字,真是不得了了。
“啊?”池鱼有点迷茫:“不是要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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