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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镊子。”
下半场一开场，对方有人跑过来问他，“你是不是亦神？”
小护士转身一看是她，有些激动地说：“打比赛呢。”
说完，萧南生吩咐小护士送她病房，转身离开，却被阮荨荨叫住。
“嗯。那人来过学校几次，我有印象。是张曼的朋友吧？”
她忍了好久，终于道：“你们医院的麻药是不是质量有问题？为什么才半个小时就没药效了？”
“对，就是他。”
阮荨荨仰面躺在白色病床上，右腿打着石膏吊在半空中，左腿挂在床沿，白|嫩修长，一晃一晃，心不在焉。陈琪贝低着头坐在床边，声音哽咽：“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会这样，我爸借了很多高利贷去赌，血本无归，反而欠了一大屁股债，他们逼我今天一定要还三万，我没办法，我爸的事只有你和我知道，我只能跟你求助，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他们会这样……你的脚……呜呜呜……过几天就校庆了，你到时候怎么办啊？”
车子驶到前方路口，他最后深吸一口，迅速将烟头拧灭，单手控着方向盘快速打个圈，脚下猛踩油门，提速往医院驶去。
“……”
己队士气高涨，对方垂头丧气。
周时亦到的时候，萧南生已经换上了篮球服正在医院后面的篮球场打球。
中利医院。
她看了眼小护士，“长发的？短发的？文静的？”
打完一局，萧南生终于停了下来，跟场上的人说，“我弟弟来了，你们先打一会儿。”
周时亦突然有一种错觉，仿佛回到念高中的时候，每每在球场上打球，四周围满了为他喝彩为他尖叫的男生女生。比赛一结束，频频有人为他送水，送毛巾。
回到病房，只剩她们两个人。
可是总有一个人，总是默默路过球场，却从不往里头看一眼。
“……毛巾。”
“一年。”男医生头也不抬，冲一旁的小时候摊手，“镊子。”
“有女朋友么？”
小护士脸更红了。
周时亦瞥他一眼，不说话。
萧南生心下一阵明了，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最近院里很忙，这不，刚从手术台上下来呢。”
他立在操场边沿处等着，双手插兜，姿态挺拔。
周时亦很久没打球了，确实有些手痒，点了点头，去更衣室换了球服上场。
那人激动地表情扭曲：“周时亦？一中队长？”
……
萧南生冲场外招了招手，喊道：“要不要一起打一把？”
这边又是一阵低声喝彩。
萧南生突然笑起来，“你猜。”
上半场结束，比分惨不忍睹。
阮荨荨又问：“疤会不会很深很难看？”问完自己都觉得好笑，手臂上那么多淡疤，还在乎多这么一条？
小护士激动地脸颊红扑扑，说：“他要是我们医院的，估计早被这群女人啃得骨头都不剩了。他是萧医生的弟弟，经常来找萧医生的。”
阮荨荨眼神略复杂地看着他：“一年你就能做这么复杂的手术？”
“我刚刚就看他长得像，一直没敢确认，他高中每一场比赛我都看过，应该没错。”
“是吗？”他不信，看了眼场外那个高高大大的身影，心道：校队就校队，谁没在校队呆过？于是，他说：“打一把就知道了……”
场上十个人分成两队，周时亦跟萧南生一队，他太久没打，手生，虽然这样，也没给对手留一丝机会，频频守住了对方几个进攻。
有人邀请道：“让你弟弟过来一起打呗。”
陈琪贝一愣，“谁？”
萧南生：“什么？”
他俯下身，那毛巾包住她的脚，看向她，继续说：“右脚踝要打石膏，这段时间不能剧烈运动，注意休息，饮食清淡就行了。”
“没病干嘛一直来看医生？”
“……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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