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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川打亮手电,光束扫过井壁的青砖,上面密密麻麻刻着镇墓咒文。
井水早就被抽干了,东北角塌出一个脸盆大小的我盗洞,新鲜的凿痕还泛着湿气。
“有人用水泵排过水,原来闹鬼是为了掩护井下盗墓。”
我摸了摸洞口的碎石,指尖沾到一层滑腻的磷粉。
“难怪能造出飘红雾的效果。”
我和闫川小心翼翼钻进盗洞,强光探照下,我攥着手电的我指节骤然发白。
横向的盗洞笔直如箭矢,洞壁平整的近乎瘆人,每道铲痕都与地面呈精确的十五度仰角。
这是防积水防倒灌的黄金角度。
支撑木采用三排井字形架构,碗口粗的槐木被凿出榫卯结构严丝合缝,缝隙甚至防潮的油毡纸。
每隔两步我们就能看到一截生锈的钢筋作为防滑钉,洞壁上每隔三米镶嵌着贝壳打磨的反光片,构成简易的照明系统。
闫川蹲下身,指尖划过脚下青砖缝里的糯米灰浆。
“这不是盗墓,这是在地下修故宫呢。”
“这人应该有强迫症。”
盗洞尽头是个砖券墓室,墙角的蓄电池连着一台老式的录音机,喇叭口颤着浸油棉线。
这玩意接上气泵能模拟鬼哭。
供桌上的青铜簋里堆着还未燃尽的镁条,旁边还有罐调配好的硫化汞溶液。
“装神弄鬼挺下本啊。”
闫川用匕首挑起半张锡纸,上面印着杂货铺的戳记。
“连道具都是现买的。”
密室深处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我和闫川摸到主墓室时,刚好看到一个戴防毒面具的人正在撬棺椁。
他脚边散落着沾血的手套,还有一把刻满符咒的洛阳铲,看制式不像是南北派的手法。
难道是野路子?
野路子把盗洞打成这样,那真叫那些职业选手颜面尽失啊。
“咳咳……”
闫川咳嗽了一声,这人吓的一激灵,随即转身亮出一把短管猎枪,枪口粘着用来伪造血手印的朱砂。
“朋友,这坑有主了,不想变成真鬼就滚……”
他话还没说完,井口那边突然坠下一个冒着烟的玻璃瓶。
紧接着,玄明真人扯着麻绳从天而降。
“让你俩下来看看,跟他谈上判了?”
他看向面具男:“后生,知道为啥血手印三天就发黑嘛?”
玄明真人踢了踢墙角的硫化汞罐子。
“新鲜人血能艳半年,你这化学试剂遇潮就氧化了。”
他又指了指录音机:“还有这哭丧调,至少该弄两句哭七关,你放越剧黛玉葬花算怎么回事?”
面具男突然甩出一个烟雾弹,这玩意不是传统的烟雾弹,能见度瞬间归零。
我本能的扑向棺椁方向,因为那里有个闪着幽光的物件。
拿到手以后,才知道是枚双鱼玉佩。
混乱中,有人拽了一下我的衣服,青铜簋也翻倒在地。
等烟雾散尽,面具男早已不见了踪影。
玄明真人蹲在盗洞前扒拉碎砖:“跑能跑哪去?这里还有第二条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