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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人我也认了，只要我爸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放弃他！”陈妈妈语气坚定。
“妹妹，爸都这样了，你就让他走吧，别再让他受罪了。”大姨在一旁劝说道。
“是啊，姐，他这样活着，也是遭罪。”舅舅也附和道。
“姐姐，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那是你的亲爹啊！”陈妈妈愤怒地瞪着大姨。
“我们也是为了爸好，你这样执着，只会让爸更痛苦。”大姨试图解释。
“我不听！我谁的话都不听！我就要救我爸！”陈妈妈情绪激动，声音颤抖。
陈爸爸站在一旁，看着母亲和亲戚们争吵，心如刀绞。
他走到母亲身边，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轻声说道：“老婆，别哭了，我们听医生的。”
陈妈妈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陈爸爸，哽咽着说道：“老公，我不能没有爸爸……”
“老婆，我知道，我都知道。”陈爸爸紧紧地抱着陈妈妈，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最终，陈妈妈还是同意了拔掉外公的氧气罐。
下午，陈慕言父母从医院提着饭盒回来了。
“妈，医生怎么说？”陈慕言焦急地问道，眼睛紧紧盯着母亲的表情。
“医生说你外公头部还有淤血，需要再次做手术。”陈妈妈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强忍着悲伤。
“那就做啊！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不能放弃！”陈慕言握紧拳头，语气坚定。
“可是……医生说就算做了手术，你外公也可能成为植物人……”陈妈妈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植物人？怎么会这样……”陈慕言感觉天旋地转，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慕言，你大姨他们说，不想再让你外公受罪了……”陈妈妈哽咽着说道。
“什么意思？他们想放弃治疗？”陈慕言的声音陡然提高，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
“他们……他们想拔掉你外公的氧气罐……”陈妈妈说完，便泣不成声。
“不行！我不同意！”陈慕言激动地喊道，“外公还有救，我们不能放弃他！”
“慕言，你冷静点……”陈妈妈试图安抚陈慕言的情绪。
“我怎么冷静？那是我们的外公啊！他们怎么能这么狠心！”陈慕言的眼泪夺眶而出，心如刀绞。
“慕言，你大姨他们也是为了你外公好……”陈妈妈无奈地说道。
“为了他好？让他死就是为了他好？”陈慕言愤怒地质问道。
“慕言，你听我说……”陈妈妈试图解释，却被陈慕言打断。
“我不听！我谁的话都不听！我要去医院，我要守着外公！”陈慕言说完，便打算冲出家门，却被陈爸爸拦了下来。
“慕言，你冷静点！你外公已经走了……”陈爸爸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哽咽。
“走了？什么意思？”陈慕言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你大姨他们……已经拔掉了氧气管……”陈妈妈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不……不可能……”陈慕言摇着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慕言，我们去见你外公最后一面吧……”陈爸爸拍了拍陈慕言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