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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相应的这也带来了另一种风险。
杜雁函车窗上贴着防窥膜，本人也没有在车里蹦迪的习惯，于是歹人只匆匆扫了一眼，就拎着工具箱到了前面的车旁，抬手就开始拆人轮胎。
“……”
虽然早已经见识过了这些盗窃犯的饥不择食，但放着明显堆满了各种东西的后备箱不去撬开反而拆人轮胎，这种行为比只有垃圾桶可偷所以去偷要显得愚蠢多了。
可惜的是杜雁函是刑事的，对这种轻罪犯没有权限直接击毙，只能检查了下行车记录仪，确保录下了犯人作案的全部过程。
车子后座，已经睡了大约一个小时的赵央肚皮仍在渗血，修复效率虽然快，但受伤了依然相当于减员，做不到丧尸一样马上爬起来。
他虽然讲了侠客道的创始人被两次击毙的事，但的确有一些小小的隐瞒。
比如，那两次击毙是在短短两分钟内发生的，又比如，第二次那个犯人因惊惧耗尽了所有子弹，但对方依然很快复生，却没有攻击犯人，而是大笑着扬长而去。
可以说，他能复活的消息是主动透露给警方的，但他大约也想不到当时的警方昏聩到了什么地步。
他所料想的高层为求死而复生找上他供他驱使没有发生，反而是被当成犯人有精神病的铁证，还将许多无头案顺便全推给了与黑道有牵扯的罪犯。
——和黑道有关，多用几种杀人手法不奇怪吧？
没错，三年前警探还没有这么大的权限。
那时候他们做的主要活计是作为替代证据出席法庭，即在犯人们销毁证据的情况下在法庭上搞推理秀，将不足以形成完整证据链的证据串联起来，被称作人形证据。
这种做法下，误判当然不可避免，可也大大提升了审理效率，节约了更多警力去对付更多的案件。
当审理出现差错，后续平反时警探当然也会被第一时间推出来做替罪羔羊，律师、检察官和法官都不再显眼，仿佛整个舞台只有一只小丑在戏弄所有人，那就是警探。
杜雁函的名字为何人尽皆知，全是因为他改变了这项规定，让警探离开了法庭回归了现场。
因此看不惯他的大有人在，从前只需要收买一个警探就能办成的事，现在得贿赂法庭上的所有成员，贿赂法官一个人都不好使，因为法官怕下班就被被害人亲属干掉，又不是没有先例。
还有法官因为给连环杀人犯判死缓而被杀人犯亲属和律师堵在下班路上的，总之在这种高压环境下，法官可是不敢独裁。
因贿赂成本增加，当年还出现了小小的和平时间，全市一天只新增了十二名被害人。
就在杜雁函一心等待的时候，那个偷车轮的贼终于卸完了两个轮子，这个好心的贼给那辆车留下了左前轮和右后轮，但车子依然倾倒，发出一声巨响，在空旷的地下道久久回荡。
贼人赶紧滚着车轮离开，可就在杜雁函要把记录仪的视频发出去的时候，他居然又回来了。
这一回，贼人盯上的是杜雁函这辆低调奢华的小轿车。
杜雁函：……无语。
衡量了下自己的武力值和对方能轻松两手滚两轮的臂力，杜雁函只好暂歇和人碰一碰的想法。
对方卸车轮这么慢，想来两个轮子已经够卢青带人来了。
可他估算错误，大约是因为刚才滚轮子实在太累，这位犯人终于决定干点大的，他开始撬杜雁函的后备箱。
……求仁得仁了属于是。
之前吐槽人家怎么不撬后备箱，现在自己的后备箱就被撬了。
不过他车上也没有任何……
啊，赵央还在后面躺着呢，一打开后备箱就能看见，血浸润他的衣裳，睡眠时犹如死人般僵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