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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塔塔的这个反问是塞维斯没想得到，他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这不可能啊，你们的头盔是可以摘下来的，而且你们的盔甲也都不是同一种样式，为什么说盔甲是你们的皮肤呢？”
这种有些惊世骇俗的说法令塞维斯不适且不解。
塔塔只是哈哈地笑了两声，很随意地说道。
“只是打个比喻，把盔甲当成自己的第二皮肤是我们岩之民的一种传统罢了。”
塞维斯总觉得事情不可能就那么简单，但别人既然不愿意说下去，他也不好再追问。
三人走进一条有些特殊的矿道里，偶尔从矿道的一旁还会有几个高大一些的岩之民从角落里提着萤石的提灯钻出来，塔塔很熟络地跟他们打着招呼，那些岩民大多戴着只留几个窥孔的头盔，个别没戴头盔的也基本上长成一个样子。
男性岩之民满脸胡须，有的会用各种颜色的金属制成的金属环捆起来，还有的就那么随意的散着，长着大大的鼻子，看起来相当敦厚老实的样子。
女性多数是圆乎乎的脸，鼻子下面或多或少地留着各类的胡须，塔塔那样的八字胡，男性岩民那样粗狂的长胡子，还有络腮胡，卫生胡，五绺长须胡，主打的就是一个各式各样，各领风骚。
但他们无一例外，都有着宝石般璀璨的美丽眼瞳。
蜿蜒的矿道似乎没有尽头，但它的最终目的地却很清晰。
他们在前往更深层的地下。
“你们也看到了。”
塔塔随意地跟几个包裹掩饰的岩民打着招呼，什么什么大叔，什么什么哥什么什么大娘之类的，那些岩民的块头显然要比塔塔大得多，甚至有的都快赶上塞维斯的身高了，当然宽度也有三四个塞维斯那么宽。
“我们岩民的寿命是很长的，而且我们也很难死去，就算只吃石头都能活好多年。”
“可是我们的身体也很重。”
塔塔回头看了一眼亲身体会过岩民重量的凯尔。
“你应该能理解有多重，说实话，看见你把达达扛起了我还挺惊讶的。”达达就是之前被凯尔扛出矿道的那个岩民。
“之前意外掉进这里的几个大个子，他们想偷我们的眼睛，可是他们连我们刚出生的孩子都抱不动，你却能扛着一个快要成年的岩民跑起来。”
凯尔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作为一个有证的学者力气却这么大真是抱歉了。
塞维斯注意到了关键点。
“未成年？你们多少岁算成年？”
塔塔闻言想了一会儿
“岩民成年大概是三四十年左右，这个不确定，以长出胡子为准，而且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计算时间的，你们看起来和我们认识的那些大个子一点都不一样。”
塞维斯闻言有些好奇。
“也是啊，你们似乎并不经常在地面上行动，那你们是怎么判断年岁的？”
塔塔边走，边挠了挠脑袋。
“在我们这里，一年的话，大概就是要听外面的大风洞响十三下就是一年。”塔塔指了指岩壁的右侧，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窗口，拱形，很细长，离地半米左右，刚好够岩民从中探出头去而不至于掉出去，塞维斯透过窗口向外看去。
窗口外是一片没有尽头的黑暗，密密麻麻的的小孔在岩壁上蜿蜒着区分着它的上下，那应该是跟这个小窗口一样的窗口，里面有着微弱的有别于黑暗的亮光，风，从窗口中流动着。
“外面就是大风洞，岩民虽说很难死掉，但是对正常的的呼吸还是很依赖的，长老们就在大风洞的地下，他们鼓动空气吹起大风，让每一层的村子都能保持空气流通。”
长老，在大风洞的底部鼓动大风？
看见这一路上个子越来越大的同时岁数也越来越大的岩民，塞维斯多少也有些猜测。
似乎，年纪越大的岩民体型就越大，体重也就越夸张，居住的地方也就越靠近那些所谓的长老们居住的地方。
那那些居住在最底层的长老，他们的体型该会有多夸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