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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紧张地捏捏自己的手指。
沈淮谙能感觉到她身上的不自在。
他微微垂眸，身子也是十分紧绷。
他不是什么清白身世，比起月牙白纸一样的干净，他……很脏。
甚至，到如今，也觉得碰她，是对她的玷污。
他们挨得很近，所以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一些情绪。
月牙想起昨天，姑娘晚上来与她一起睡，与她说的一些话。
姑娘平日里十分混不吝，什么话都说得很是直白，但是真正叫别人会在意的事情，她十分注意。
姑娘躺在她身旁，静静地看着床顶，说，“淮谙很在意自己的过去，月牙，你多带带他，带他往前看。”
姑娘她作为旁观者总是将许多事情都看得很是透彻。
于姑娘的那种通透和玲珑，月牙望尘莫及。
月牙伸出手，抱住淮谙，轻轻拍拍他的背，一下，两下。
沈淮谙抬起头，看她。
目光微微颤抖着。
月牙觉得他好像比自己还要害怕。
他，好像不太喜欢他自己。
总不能两个人都害怕吧。
她要勇敢一点。
月牙抿唇良久，鼓起极大的勇气，靠近他，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
随后，丢脸的感觉瞬间反弹，她想马上转头不看他，却强迫自己绝不能缩头。
今天是她们的新婚夜，她不想有任何遗憾。
“如果他钻牛角尖怎么办。”月牙想起昨晚自己问姑娘的话。
当时，姑娘一本正经地说，“要我说，就直推倒了亲。”随后笑了起来。
月牙想，果然，好难啊。
沈淮谙怔怔然地看着她。
“月牙——我……”
月牙贝齿微微咬唇，有些生气道，“沈淮谙，今天，今天是我们新婚之夜。”
她就算生气了，说话也柔柔的。
沈淮谙看着她带着些幽怨的目光，应了一声。
月牙看着他，“莫非，你以后都不准备……”
有些话，她一个姑娘根本就说不出口。
沈淮谙忙道，“我没……”
他急着解释，“我只是……”
“只是什么？我都什么也不怕了，你在怕什么？”月牙越说，声音越低。
沈淮谙看着她握紧自己的手。
听见她说，“我，我不会，你多教教我。”
沈淮谙的心都仿佛在这道声音下融化了。
“好。”
沈淮谙微微俯身，贴上她的唇。
他的动作很温柔，月牙微微睁大了眼，因为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
他撬开了她的唇，更深地吻下去。
月牙的肩膀颤了颤，身体不自觉地软了下去。
大概是因为他喝了些酒，月牙还能感受到些许酒的味道，却并不会让她觉得不舒服。
她怔怔然地看着沈淮谙。
沈淮谙的克制地稳住自己的呼吸，“别怕，月牙。”
月牙看着他，神色很坚定，“我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