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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骨松了力，片刻后，唇角轻勾。
少年从抽屉里找出耳机带上，听着电话那头轻浅的呼吸入眠。
直到后半夜，耳机里突然传来抽泣的声音。
赵园半梦半醒间胸闷的难受，隐隐像是溺水的人，室内的灯早就关了，醉酒的人不清醒，茫然坐起来伸手不见五指，只摸到旁边通话还未中断的手机。
赵园呆呆地坐起来，盯着此刻明亮的页面。
啪嗒两声，落了泪。
莫名其妙地，她梦见了邓祁，似幻影般在她周遭游移，真切的脸，却有着触摸不到的距离。
可望不可即，如水中捞月。
眼泪从脸颊滑过，少年感觉那哭声隔着屏幕砸进了他心里，一缕一缕的，揪着疼。
“赵园。”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小姑娘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回神。闻言只是愣愣地“嗯”了一声。
带着恍惚。
闻言呼吸一窒，少年酝酿着，嘴里的那句“做噩梦了吗？”还没来得及说，就听见那边抛来一问：“你谁？”
“你男朋友。”
谁知赵园下一句直接把他噎个半死：“我没有男朋友。”
邓祁：“那我是谁？”
赵园：“我不知道。”
“……”
绕来绕去算是明白和酒鬼讲不通道理。
少年索性放弃挣扎，顺着她的逻辑展开：“其实我是圣诞老人，派来和你聊天的。”
赵闻言园挠挠头：“哦，那你会收费吗？”
“免费的。”
“那……我告诉你个秘密。”赵园在那边嘀咕。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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