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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说过我因为不喜欢新同桌,故而搬到最后一排。从此除了后排的女生理我,前边的人都对我避之不及。但我并不在意,因为郑云州,也是站在我这边的。
当时我以为他是因为我这个人,后来醒悟,当时的他是叛逆的,而我受他影响也变得叛逆。所以他站在我这边,可是只是因为我叛逆的这个事情正合他意。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刚到后边被老班叫出去谈话之后,心情非常不好。所以晚上七点多的课间,出去去操场散散步缓解心情。过了一会听到跑步声,以为谁在跑步,决定给他让让。然后感觉谁拍我肩膀,侧头一看,是郑云州。
五月份的天很暖和,操场有些暗,有一点烟,我和他并排走。心情不好我十分低落,低下头慢慢的挪步。郑云州看出我低落,跟我说,不要难过,我觉得你没有错。不喜欢的事就要勇于拒绝,你做的很好。
我开始觉得很感动,分开以后才想明白。他叛逆,所以我叛逆的时候他觉得志同道合。当朋友的时候觉得我是知己,因为我叛逆。当爱人没再说过我是知己,因为我变温柔了,因为他我不再有棱角。所以他只是欣慰我同样叛逆,并不是安慰我。
郑云州经常上课的时候站最后一排的后边听课,别人都以为他是犯困但爱学习。只有我知道,他是因为在后边可以跟孙卓玩。有的时候,他会给我扔个纸条,说我这个题写错了。因为他站在我斜后方,所以能看到我的本子。
有时候他坐到我旁边男生那桌,坐在我隔壁。有时候他和那个男生聊天,有时候转过头看看我。我在一边写字并不理他,实则心里高兴。现在想来,当时在最后一排的日子,才是最惬意的。
我和郑云州暧昧,我和后排人关系好,我的成绩没有下降,老班看我依旧努力学习也没有说什么。甚至有时一文来找我,都直接在后门了,我就像个女王一样,施施然站起身,笑着向她走去。
那个时候我不止一次感慨,真幸福。有暧昧对象,有朋友,有成绩,有地位。至于有地位这一说从何而来,是我自己给自己的夸奖。因为全班前十,只有我在最后一排,就像一个潜力股一样。在自己的风水宝地,过得风生水起,但是其实是个隐藏在最后一排的大佬。
郑云州不只会偶尔上课去刘鹏那,也不只会偶尔来后边,有时他在最南排时会坐到窗台上听课。阳光闪耀着,他穿着白t坐在阳光里,偶尔回头看我一眼对我笑,我总是会为他心动。但是现在想想,都怪他调戏我,谁会对一个异性朋友这样笑啊喂。不然我为什么会对他心动,因为他总是不经意做出很撩人的动作。我又想,郑云州不社死么,整个班级,就他坐那么高,看似是俯瞰众生,又何尝不是与众不同鹤立鸡群,在别人是眼中钉肉中刺。我这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那时候有地理课,地理老师是一个挺帅的老师,二十多岁。班里有些女生对他春心萌动,而我却对他不屑一顾。觉得他是个老男人,不如郑云州青春洋溢。当时我觉得谁都不如郑云州。
老师有时候会在地理课上放电影或电视剧。我的《法医秦明》就是在这看的。有时候刚放上,郑云州就会拿着一本书走到最后一排,或靠墙而立,或坐到我旁边男生那里,安安静静的看剧。
我所谓的玩笑的表白,也是发生在某天看剧的时候。那天突然脑子一抽,想起了友情和爱情的分界,因为之前看过如果朋友表白就会绝交。突然就很想和郑云州表白,如果他同意皆大欢喜,如果拒绝想知道他是什么反应,会不会跟我绝交。但是我觉得直接写有点社死。就换了个说法。在纸条上写,如果说我喜欢你,那就是绝交对吧。
然后我扔给他,他捡起来看了一下,写了什么扔给我。我打开一看,只有一个字,对。我写,那就绝交吧。然后扔给了他。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真当被拒绝的时候,我还是吸了一口气,觉得失望。也觉得尴尬,决定以后躲着他。
当时我以为我这样隐晦的表白他能看的懂,但是没想到他没看懂,还因此产生了误会。我的本意是,我喜欢你,你就绝交。那我说绝交,就是代表我喜欢你的意思。但是没想到这个傻子想的是,拿什么我喜欢你举例子,就是为了绝交。然后她说了绝交,那就是想绝交,还说的那么隐晦。
下了课就是中午放学,我起身就走。过了一会郑云州追上来拍拍我的肩膀,我没理他,走的更快,把他甩在后边。这次他没有追上来,我松了一口气,也觉得失落,更多的是决定放下他了。
中午就这样过去了,晚上放学的时候我走的更快,在他起身之前就走了,特意走的操场,为了不让他发现我。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我还是被他拦住了。他有点生气的问我,说完就躲着我再也不理我了是吗?我说是啊,为什么不躲。他说我们不是朋友吗?我说从这一刻不是了。然后我扔下他,一个人回了宿舍。
其实我不是要伤害他,只是表白被拒我觉得再当朋友就很尴尬了,还不如变成陌生人。就像我问他那句,如果我说喜欢你,就是绝交对吗。我的答案,其实也是,对。不过我想的是,如果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那就绝交,对吧。中间那句话我没问出来。
但是没想到,就是没说的那句话,引来的误会。因为后来得知,郑云根本不知道那是表白,只是觉得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跟他绝交。现在想想我好傻,好好表白都不会。
过了一会一文回来了,问我,你俩咋了。我老弟好像挺伤心呢。我心想,当然伤心,失去朋友了。我更伤心,失去朋友和暧昧对象了。我没说什么,她笑着说,你俩怎么又冷战了。她又说,肯定不用三天就好了。我像之前以为和她不会和好那样苦笑着说,不会了。这次我也觉得不会,因为表白被拒就是一个无解的事情。我难堪,他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