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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少女是想自己主动，便乖乖放弃的挣扎。
可他并没有等到预想中的吻。
反而是颈部一阵刺痛。
“嘶——”
帝铭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脖颈狼狈的倒退了好几步。
血液顺着指缝涌出，将衣襟都染得湿透。
角落里，少女唇畔染血。
擦着嘴角厌恶道：“你来一次，我就咬一次。”
看是他的皮硬，还是她的牙尖。
帝铭表情难看。
他是想同少女接近，可他本质上还是惜命的。
怕这么做会把小命丢掉。
帝铭便脚步匆匆的离开，很长时间内都没赶踏进天牢一步。
可他虽没进天牢，却还惦记着天牢里的人。
他并非不觊觎。
他只是在等，等少女彻底将那人遗忘时趁虚而入。
可他等了许久，却始终没能等到那天。
那人死后，少女变得沉默寡言。
大多时候，都默不作声的蹲在角落，手里捏着根树枝。
一笔一划所写的，全是朝离的名字。
爱也好，恨也罢。
既是他，她便想记着。
哪怕死，她也不想忘记他。
帝铭却坐不住了。
他四处求人，想找到能消除一个人记忆的法子。
却被告知记忆无法消除。
可虽不能消除，却可更改。
只要稍微调整一下顺序，爱也好，恨也罢。
都会化作虚无。
再也不会被人记起。
……
梦境的最后，少女屋内被放置了熏香。
记忆在不知不觉间被更改。
起初，少女还记得那人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写着。
可随着时间流逝。
那些她拼命想要记起的往事，都化作难以寻找的碎片。
她爱的人是谁？
她恨的人又是谁？
某天早上，少女拿着树枝，像往常一样，试图写下那个人的名字。
可落笔时，少女动作一顿。
那双素来清澈的杏眸，此刻被茫然与不安所取代。
她……记不起来了。
那个人是谁？
她是为什么爱上他，又是为什么和他决裂？
她怎么……
全都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