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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终于说开了那些心知肚明的秘密。
洛一放下了防备卸下了伪装。
他呆呆的任由何暖阳摆弄，没什么情绪，但是草木皆兵。
一双幽深的眼睛紧锁在她身上。
看了许久，面无表情的开口，“何暖阳，你不许离开我。”
“不离开。”何暖阳正在小心的替他清理手指。
刚才挣扎的时候指甲裂了不少，血弄的到处都是，凝结成块。
“疼不疼？”何暖阳用矿泉水一点点的清洗，破碎的地方露出一层红肉。
洛一手指瑟缩了一下，何暖阳连忙低头对着伤口轻轻呼气。
“不疼。”有的人习惯了疼痛，把它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疼不疼。”何暖阳碰了碰鲜红色的肉，洛一明显震颤了一下。
他嘴唇有些发白，怔怔的看了眼何暖阳，随后委屈的点点头：“疼。”
“疼就是疼，不要说违心的话。”何暖阳眼皮都没抬一下，拿出简易药箱替他包扎起来。
洛一垂下看着自己的指尖被缠上一层层纱布，好像心口流脓的伤疤也被止住一星半点。
其实他想说的是身体上的疼痛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可是心里的疼痛又不及看见她流泪时的万分之一。
看着何暖阳认真替他包扎的样子，他的占有欲简直要溢出胸膛。
浅浅的呼出一口气，洛一不知为何有些庆幸。
庆幸他爱的人是何暖阳这样的一个人，不是别的任何一个人。
接纳他所有的不好，成全他所有的念想。
“以后你不要哭。”洛一用指节划过她的睫毛。
何暖阳眨了两下眼睛，躲开一些：“还没包完，别闹我。”
洛一看着那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有些红肿，嘴唇也破了。
又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一下：“破皮了。”
何暖阳没有避开，唇上传来一点刺痛，笑起来：“还说我是狗，结果你咬人最厉害。”
“我不想你哭。”
“何暖阳，以后不要再哭了。我害怕你的眼泪，害怕到我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何暖阳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答应我。”
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的可怕。
所有的问题都要得到一个她的确定答案。
何暖阳抓着他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轻轻蹭了蹭：“那就让自己好好的，洛一。”
“只有你可以牵动它们，如果你好好的，我怎么可能会哭呢？”
“你可千万不要小看自己，你在我心里的分量到底有多重，连我自己都惊讶。”
何暖阳心里饱满又涨，那些空都因为这个人被填满。
“这样最好，何暖阳，从今往后，你说的我都信。”
“求之不得。”
何暖阳勾住他的脖颈，压下他的头。
洛一顺从的靠近，气息再次交织。
两个人的唇齿明明都是各自独有的形状，她和洛一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却能因为这一份悸动完全的贴合。
何暖阳退而又进。
她简直爱惨了这份亲昵。
每一次的相贴，都柔软的不像话。
洛一却觉得像是有一把巨锤，一下又一下的击打那些心墙。
一道道蜿蜒的裂痕满布，微弱的光再渗透。
当风再起的时候，吹散两个人的头发，凌乱打着圈然后交缠在一起。
就好像这两个人无论如何都再无拆解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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