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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放在高于自己的位置，给予最浓烈的回应。
何暖阳拿着手机笑起来：“爸，他那么好，谢谢你。”
沈之岚突然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泣不成声。
他想洛一果然还是幸运的，老天没有忘记眷顾他。
洛川叹了口气将他抱进怀里：“哭什么，我们应该高兴。”
沈之岚伸手紧紧的抱住她：“我就是高兴才哭的，你管我那么多，我想哭就哭！”
洛川摸着男人的头发，温声安抚：“何暖阳是个好孩子，你这下可以放心了。”
沈之岚将头埋进洛川的肩颈，大声嚎啕。
今天就是天塌下来也阻止不了他好好哭一场。
好像要把这些年的内疚和不安全都宣泄出来。
翌日。
雨后的早晨带着一阵泥土的腥味。
细碎的风吹进房间，掀起一片窗帘。
何暖阳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正在收拾行李。
洛一乖巧的坐在轮椅上，已经穿戴整齐。
因为得知要两个人出门，苍白的脸上染了一点微红，很是兴奋和期待。
只是那笔挺的上身瘦弱不堪。
就像一张薄薄的纸，衬衫空空荡荡的挂着，显不出一点点线条。
“你好了吗？”等了许久，何暖阳还在整理东西，洛一忍不住催促道。
何暖阳把衣服对折塞进行李箱，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别着急，你看看，还有没有落下的东西。”
“少了就少了，到时候路上也可以买新的。”洛一嘴上嘟囔，手还是老老实实的翻看起来。
“你的东西是不是有点少了？”
“我有衣服就可以了，其他位置都留给你。”
“何暖阳，你要对自己好一点。”男人驱着轮椅，又挑挑拣拣拿了些洗漱的东西放进去。
何暖阳喜欢看他有生机的样子，坐在床沿没有帮他，只是在一旁看着：“我对自己最好的方式，是让你好。”
洛一拿着东西的手僵了一瞬，有些难过的扯下嘴角：“我今天状态好不好？”
“很好，今天的洛一很乖很听话，也很漂亮。”
男人的眼睛亮起来，病容都褪去不少：“你怎么突然这么会说话了？”
“你喜欢听的话，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跟你说。”
何暖阳想，如果言语可以提供给他一些安定，只要是他想听的话，她可以一直一直说下去。
原本还沾沾自喜的洛一突然又低落下来，他的情绪随时随地都在失控。
何暖阳连忙站起来抱住他的肩膀：“不要想太多，洛一。”
洛一圈住她的腰，把脸贴在她的肚子上静静发了会儿呆。
“没有东西了，我们出发吧！”男人一把松开手有些着急的催促。
何暖阳点点头，去拉行李箱的拉链，洛一往里面又塞了不少东西，有点鼓，有点拉不上。
她伸手将东西往旁边塞了塞，混杂在里面是一个白色的小药瓶，是精神舒缓药。
何暖阳把药瓶拿在手里，转头看向旁边的男人。
他正一脸紧张的低头绞手指，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惊慌失措。
何暖阳轻轻呼出一口气，尽量放缓语气：“为什么带它。”
男人显得有些局促：“要带着它。”
何暖阳看着那瓶药，难得不悦的蹙起了眉头。
洛一察觉到她的不高兴，好不容易起了点血色的脸又完全白下去：“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我支持你的所有决定。”何暖阳走到他的面前，声音有点冷。
“但是除非必要，你一颗都不许吃。”
洛一第一次感受到何暖阳的怒气，看着药瓶，整个人都在震颤。
其实里面的药已经没有多少了。
他知道何暖阳夜里的习惯。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他不知道吃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