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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您刚刚说娟儿？平时您和杨秀娟熟吗？”
“娟儿，是个好孩子啊！自从我们家猛出事了以后，娟儿就一直来家里帮忙，就像我自己的孩子一样，她也帮忙照顾孩子，孩子还小，孩子妈妈走得早，猛儿一手带大的，但是平时猛儿挣钱养家没空陪孩子，孩子不爱说话，有了娟儿以后孩子比以前爱笑多了。”
秦默和林木对视了一眼，眼里多了一点温情。
“能问一下，王猛出什么事儿了吗？”秦默担心戳到老人家的痛处。
“诶，这还是半年前了，猛儿在开垃圾车去倾倒垃圾的时候，机器出了点故障，猛儿就去车后面看什么情况，结果被车斗压在了下面，喊了两个小时没人答应。第二天被人发现两条腿已经坏死了，最后只能截肢，索性捡回一条命。”
老妇人说着忍不住擦起了眼泪，抽泣起来。
秦默和林木担心老人家受太大刺激就没敢往下问，也没敢说出杨秀娟死的消息。
回到车里，秦默不自觉点起了一支烟。
“老秦，看样子之前杨林说得杨秀娟在外面有男人，养孩子，说得一个就是这个事儿吧！可为什么杨秀娟不和杨林解释清楚呢？”
秦默吸了一口烟吐向窗外，
“可能杨秀娟自己家里本来也就不富裕，杨林又整天在外面喝到不省人事了才回家，这样的家还能叫家嘛。”
“可这些跟杨秀娟的死又怎么扯上联系啊？”
林木搓了搓脸。
“每一个案子都不止是简单的害与被害的关系，就像一张蜘蛛网要想捕捉到一只蚊子，不是一根蜘蛛丝能做到的，需要密密麻麻的蜘蛛丝织成一张网，再冷血的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信息是我们不知道或者我们疏漏的。”
“那我们晚上还去哪儿啊？这个点，环卫局都没人了，学校也关门了。难道和以前读书一样，迟到了翻墙进学校啊？”
林木随口一说。
秦默眼睛一亮，“你说得没错，翻墙进去。”
“啊？你疯啦！翻墙，多大人了？闲得慌啊！你没病吧？”林木摸了摸秦默的额头。
秦默若有所思地说，“我们疏忽的地方，食堂后面的泔水桶！”
林木哭笑不得，“你是饿了还是咋地！泔水桶？”
秦默把烟掐灭，“你说会在饭菜里发现手指。那么，杨秀娟尸体的其他部分没有出现在饭菜里，最有可能被倒在哪里？”
“你是说，那几个泔水桶用来藏尸。”
秦默开车到学校，顺着围墙，两个人翻进学校，溜到食堂后面。
“我去，这味儿也太大了吧！亏你也想得出来，yue~”林木有些反胃。
秦默拿了根木棍在泔水桶里搅了搅，一大桶散发着恶臭的饭菜在里面翻腾。
“我去，明天出门儿别说我认识你，我三天不拉屎放个屁都没你现在身上的味道臭。”
林木极力睁着眼睛，眼泪都被熏得在眼眶里打转。
搅了一会儿，一只满是老茧的脚掌翻了上来。
“卧槽！”林木瞪大了眼睛，“还真有yue~”
秦默咽了咽唾沫，在每个泔水桶里都翻了翻，逐渐一具成型的女尸摆在两人眼前。
秦默立马通知局里法医过来验尸，原本寂静的夜晚，在那一刻又翻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