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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子岩展开信封,武大伸着脑袋去看信上的内容,被齐子岩一个侧身挡住了目光,武大在他身后撇了撇嘴,“小气!”
林二此时进来看到齐子岩表情一脸凝重,莫不是已经知道了情况,于是拱手道:“将军,距离我们三十里有不明车队是否查验。”
齐子岩将信封塞进胸口,看着林二道:“可有标识?”
林二摇了摇头道:“并未,目测人数不多且十分警惕,不像是寻常押镖之人。”
齐子岩思虑的转了转眼眸,邑城已经是大启边界,往西五十里便是莫城土地,押镖之人常有两地来往,不过会在马车上挂有标识,而今这般确实可疑,“带人去看看是本国之人,还是莫城,万事小心,若有不对劲的地方,不可迟疑即可返回营地。”
“末将领命!”林二对着齐子岩行了行礼,转身出了营帐。
等林二走后,武大凑近齐子岩,还想再看看那封书信被齐子岩瞪了一眼后,才悻悻的撇了撇嘴。
武大被支走后,齐子岩将怀里的信封拿了出来,看着上面熟悉的娟秀字体,写着寥寥几句,“计划有变化,将军保重身体,待日后相见详谈。”将信封用烛火烧了个干净,回忆着那短短几字,齐子岩猜测她大概是恢复记忆了。
没过多久大启王城里队伍经过邑城,停在邑城门前齐子岩将人迎入城中后才得知,这队人马是要前往莫城的。
也因此得知了莫城皇子莫白死在了公主府中的事,齐子岩有些诧异却没表现出来。
传闻五花八门,多的是纤云公主的逼迫,而前往莫城送的便是莫白的尸身,掀开围布,那黑炭一般的尸首看着着实触目惊心。
看着齐子岩皱眉的模样来人解释道:“据说是死后房间燃起了大火,等人赶到时就已经这般了。”
明里暗里似乎都在暗示是纤云公主所为,若非心虚,又怎能放火呢?
齐子岩摆了摆手命人带到一旁去,见过了横尸遍野的场面,这些确实也经不起他有何反应。
毕竟是王宫里派来的人,齐子岩安排武大带上一队人前往莫城送行,浩浩荡荡给足了面子。
而后,据说那莫城主见了大启王宫之人是笑脸相迎的,得到了无数赏赐后更是没有一丝伤感。
如此反常的行为,让许多人生出了莫白死去也许是种解脱的想法。
公主府
珍珠拿着汤婆子放进苏玉的暖袖里,苏玉看着听雨阁重建出大概模样心中有些后悔,这下可没少费人费钱。
自莫白死后,伺候苏玉道贴身奴仆多了一名叫做飞鸢的男子,他身形矫健,眼神凌厉的像鹰一般。
只不过却是常常穿着黑色戴着黑色遮面,从未有人见过他真正的模样。
苏玉看了眼身旁挺直了腰身的男子不满道:“因为重建听雨阁,本宫可是废了不少银钱的,要在你月俸里扣。”
那男子轻笑一声,“那飞鸢岂不是一辈子都离不开公主府了。”
苏玉摇了摇头,“如果以你的月俸来讲,是两辈子都离不开。”似乎有感觉到了自己的话有些好笑,于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飞鸢看着苏玉眼神中流露了些奇怪的情绪,“公主若没有别的事,那飞鸢就先行告退了。”
苏玉缠着他摆了摆手,飞鸢迅速转身离开,这人是个痴儿,近日可谓是对武学上心极了,废寝忘食不说,日夜不歇似乎真是头要把自己熬死的鹰。
规劝不出效果,索性带他出来采采风,谁知那人还是一心想回去施展拳脚,罢了罢了随他去吧。
见飞鸢走后,珍珠悄悄看了眼苏玉有些踌躇不安,苏玉瞥了她一眼道:“小珍珠何时也优柔寡断起来了。”
珍珠深吸了一口气,委屈巴巴道:“公主,白小公子今儿又在门口站了一天,他本就身体不好,奴婢怕他死在公主府门口。”
今日刚过初十,这个月白玉都来了十次了,非要见到苏玉才离开,前几日白丞相府上的奴仆将他连拉带拽的带了回去,可他总会在清晨出现在公主府门前,三五日过后白丞相府的人也不来找他了。
没有等到苏玉他也并不气馁,似乎越挫越勇,每每随着日出而来,等日落西山天色一片漆黑才回去。
听着珍珠的苦楚,苏玉也觉得这样下去不妥,万一真如珍珠所言,只怕莫须有的罪名更是按在自己头上怎么也甩不掉了。
而今京中已经将苏玉和白玉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不过不同于以往的独断,传出了两个版本,一种是苏玉对着白玉下了降头,另一种是苏玉拿捏了白玉的把柄。
当然这两个版本的故事苏玉都不喜欢,所以同珍珠一起来到了府门口去看那始作俑者,因为丞相家小公子的身份,公主府的侍卫和奴仆自然是不敢对他大不敬的,所以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白玉在门口候着。
那个少年感极强的公子,如今全凭一身傲骨在寒风冷冽中瑟瑟发抖的等待着苏玉的到来,刺骨风令他无时无刻不在颤抖,原本粉嫩的唇色如今已经染上灰白。
看到苏玉的瞬间他先是愣了愣神,不等他反应过来,苏玉就让珍珠将他带去了前厅,一整天下来终于喝上了热乎的茶水,驱走了身上大半的寒气。
苏玉靠向白玉的眼神依旧冷漠,只不过却还是觉得他似乎同之前不一样了,明明那个爱哭又胆小像个精致女娃娃般的小公子,如今却一反常态,做了许多鲁莽之事。
白玉有很多话想同苏玉去讲,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无能为力的咽下。
苏玉看了珍珠一眼,珍珠领会的带着众人退场,厅内只剩下他们二人,苏玉开口道:“白公子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没了念想,也好回家不再翻起波澜。”
仅仅一瞬,白玉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对他满是厌恶嘲讽的苏玉,犹豫片刻却还是开了口,“我不相信你会那么做,他们都说你杀了莫白烧了他的尸骨,可我不信。”
“为何不信?”苏玉转了转眼眸,似乎没想到这种话竟然会从他口中能讲出来的。
白玉摇了摇头,“我也许不太了解你,不过我相信你。”随后垂了垂眸道:“你没有理由去做这件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情。”
苏玉抿了抿唇笑道:“白公子有没有人同你说过,你真的十分天真啊!”白玉抬头疑惑不解的看着苏玉,苏玉起身笑着朝白玉走去,边走边道:“本宫做什么事何时需要理由了?见城中妇人都明白的道理为何你就是不懂呢?”
左眼的泪不自觉划过脸颊,最后落入衣襟中,他想从她脸上看到别的表情,可是除了厌恶再无其它,白玉对着苏玉摇了摇头,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不是她,你不是。”说完风一般的跑出了公主府。
珍珠推门而入,却见苏玉正笑眯眯的看着她道:“他以后不会再来了。”珍珠咽了咽口水,有那么一瞬间心疼白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