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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里只剩下刘管家和苏玉,刘管家弯着腰对着苏玉道:“公主,人都走了。”
苏玉这时才睁开眼睛,刘管家扶着她坐了起来,苏玉看着刘管家笑道:“是不是好奇本宫为什么明明早就醒了还对外宣称昏迷。”
“主子的想法,奴才不敢揣摩。”刘管家垂着头。
苏玉叹了口气,“前几日有人告诉本宫,本宫身边什么人可信什么人不可信。”
刘管家抬头看了眼苏玉,“自当是公主做主。”
苏玉盯着刘管家勾了勾嘴角道:“齐家军令在你手中。”
刘管家点了点头,随后诧异的看着苏玉,“公,公主,您……”
苏玉扶额道:“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
刘管家笑了笑道:“所以前几日同公主说可信之人的是齐将军。”
苏玉白了他一眼,“主子的事你这不是也挺了解。”随后叹了口气道:“本宫倒是希望自己什么都没记起来,就那么一直糊涂下去。”
被誉为天命之女,多么高贵的名号,能够保佑大启国运的存在,这般荣誉,又何须要这大启帝王,若她能登上高台做了女帝,那岂不是让大启昌盛更加轻而易举。
最起码在上次失忆前她是这么打算的,她身边的可信之人便是能够推波助澜之人,多么隐蔽的计谋,多么可怕的计谋。
这种情况下,苏玉又怎么敢面对苏熠呢?
也算是明白了先前齐子岩那些话的含义,齐子岩爱慕她,她是知道的,从小就知道,所以她利用他掌握了大启的兵权,以及所有的齐家军。
至于白丞相,他的软肋便是白铃兰和白玉姐弟,白丞相就算有想要上奏苏玉的想法,可苏熠却又是那么无度的宠溺苏玉,白丞相自然而然被苏玉拿捏在手中。
不过这些自然是不够的,贤王府是个很大的威胁,无论是对苏熠还是苏玉。
苏玉想先试着将他纳入麾下,若是不行再另辟蹊径,毕竟苏玉对辛宇恒还是很有好感的,无论是那人的音容相貌,还是举手投足,苏玉为自己成为帝君时选的帝后便是他。
只可惜事不随人愿,辛宇恒对她并不感兴趣,甚至还有些厌恶,不过苏玉只当是他的小情趣,完全不当回事。
大启对苏熠最大威胁的人是苏玉,想要最高权位的人也是苏玉,想要造反的人更是苏玉,与莫城勾结想要陷大启于不仁不义的人还是苏玉。
而那个被她针对的人却是视她如命,是她的亲皇兄!
刘管家将齐家军令交给苏玉,摸着白皙温润的玉佩上面凸出的齐字,这块玉佩比她送齐子岩的玉佩小了些也精致了些。
这便是她同齐子岩做的交换,十年前不懂事的时候用一块白玉换了齐家军掌权人的身份,苏熠后来得知后,只觉得苏玉贪玩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至于彩凤原本是她与莫城联系的传信人,结果不曾想她还是“惊羽”的人,自然是留她不得,于是自己设计入水,为的目的就是将“惊羽”揪出来。
苏玉本识水性,那点水根本不能拿她如何,只可惜千算万算还是失算了,缺氧太久让她短暂的忘记了很多事。
原本打算等“惊羽”的事情完事之后,就可以直接逼宫的,可当她恢复了记忆,再认真的看这个大启,他那个兄长真的如她所想不适合做君王吗?大启能够安居乐业真的是因为她的存在吗?
大法师口中的天选之人,气运之子,就一定要是成为大启的君主吗?
“啪!”金盆落地的声音,热水散落一地,珍珠嘴唇颤抖的看着苏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后汇聚成滴在脸颊两侧滑落,那晶莹剔透的如她名字一般,像极了一颗颗璀璨的珍珠。
“公主公主。”珍珠跑到床前跪在床边看着苏玉眼泪流个不停,“您终于醒了,您睡了好几天了,吓死奴婢了。”
安慰的话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一下下顺着她的背脊,苏玉当然不能告诉她,她早就醒了,不然这孩子怕是更要哭出泪河了。
齐家军她去看了规模不算大,却足够完善,这些年为了能够取而代之,苏玉将所有将事情都做到了极致,看着自己的成果,苏玉啧了啧嘴忍不住道:“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她那满心满眼是她的兄长,若是知道她有颗这么大的黑心肠,该有多伤心啊!
看完齐家军,苏玉如书房写了封信让人传给在邑城的齐子岩。
看着她家兄长日渐疲惫的脸,不过两年而已,竟然沧桑了那么多,苏玉忽然觉得那帝位也未必非到手不可,做一个闲情逸致的公主不好吗?
有些事还是要做出一些改变的,比如做帝君真的好吗?
将之前计划的事在书房梳理了一遍,珍珠端着果茶进来,给苏玉倒了杯果茶递到她面前道:“白丞相家小公子在前厅求见公主。”
苏玉垂了垂眸,“让他来书房。”
“是。”
不一会珍珠领着白玉进了书房,今日丞相府刚解了封禁,白玉见到苏玉后上前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见她完好无损松了口气道:“好在你没事。”
看着面前红唇齿白的白玉,以前只觉得他娇弱不似大启儿郎,可如今这少年感满满的娇贵公子令人别开生面。
苏玉挑了挑眉,“白公子是否平日里也如此孟浪。”
白玉听后一愣,原本白皙的脸颊瞬间绯红一片,如同被煮熟的虾子,猛的后退了几步行礼道:“在下逾越了,还请公主恕罪。”
“哦?不是有心而为?”以前为何不觉得他这般纯情,就连白玉般的耳朵都散了红霞之色。
“公,公主……”白玉结结巴巴的行为反映出了他现在心慌的真实情况。
苏玉递给白玉一只木盒道:“未承此意,不该收此重礼。”
盒子有些眼熟,是多日前公主府诞辰时他同白铃兰一起选的,在盒子中他放了首诗,[十里桃花霞满天,玉簪暗暗惜年华。对花影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这算是拒绝了吧,那么直截了当,白玉将盒中的诗词拿出,将盒子放在苏玉面前道:“诗在下收回,不过在下之心,公主自当可以多留意几分。”话刚说完,手心里紧张的汗渍将纸张浸透。
有点意思,苏玉托着下巴对着他浅笑,既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