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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神秘仪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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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巫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着,天就黑了。天一黑,巫贤就回洞穴穿上了自己的神衣、神冠、面具,还拿了一根不知道什么木头制作的神杖,然后吩咐云栖也把面具戴上,然后用神杖牵着云栖就往山下走,月光从树叶间撒下来,因为长期走动形成的小道在月光下更为明显,迎着月光往前走,能看到铺满雾水的植物泛着亮光,凹凸不平的小道一块灰一块黑,跟着巫贤的行走,竟然有种如履平地的感觉,一路上很安静,萤火虫纷飞,点点黄色温馨光芒,月光、荧光是这天地现有的色彩了,这样的夜路,云栖竟不觉得害怕。路很长,走了好久,云栖牵着神杖,走向黑暗,走出黑暗,她似乎也只能紧紧的牵着神杖,看着前面的巫贤,她突然觉得,她在这个世界过的舒服点,其实跟让大家过的舒服一点毫不相悖,也不算破坏世界规律吧,但是这样的因果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得住。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熟悉的夜明珠的亮光,之前是只有一颗夜明珠,现在是八颗,分别架在用木头做的简易的架子上,在一个平地上的八个不同的位置排列着,然后周围围着的是一群黑漆漆的人,看不清面貌。一会儿,一个熟悉的大块头走到了巫贤的面前,行了个礼,然后叽里咕噜的交流了起来,大意是仪式什么时候开始,二人交流了一下,大块头首领就对着身后的几个大汉,又是叽里咕噜几句。然后那几个人就转身离开了,不一会儿几个人抬上来一个庞然大物放在了平地中间,这个庞然大物头顶双角,状似加大版的牦牛,其中一个人按住了牛角。大块头首领拿来了一个石斧,在月光下,挥起了沉重的石斧,重重的砸在了大牦牛的头上,鲜血喷涌而出,不一会儿就不动了。几人杀完牦牛就下去了,巫贤则带着云栖走到了平台的中间,巫贤喊云栖跪坐在平台的中间,手抹了一点牦牛血,点在了云栖的额头上,让云栖面对牦牛,平台周围的人也围着跪坐下去,双手合十。巫贤拿着神杖摆起了动作,周围的人低声唱起了不知名的曲调,随着曲调起,巫贤在八颗夜明珠的照耀下,围着牦牛走着奇怪的步子,虽是看着奇怪,却又暗含规律,一个旋转一个跳跃,一个翻滚,几个大步,每一步都稳稳的踩在地面,曲调不停,舞不止。

云栖从刚开始的轻视到沉浸于这神圣的气氛中,从开始觉得滑稽到内心敬畏,敬畏自然,感恩天地馈赠,不自觉的随着曲调吟唱起来。随着曲调节奏的越来越紧凑,巫贤的步伐越来越快,隐隐约约之间看到山间的萤火慢慢往平台聚集,顺着巫贤的神杖,围绕着牦牛,又围绕着云栖,这是一个无法解释的神奇现象,云栖在惊讶的同时,眼看萤火要散了,内心突然听到了巫贤的声音,“注意!”

云栖不得不凝神,不再分神去看这些美景,双手合十,闭上双眼,默默的吟唱起来,她也无暇思考她为何会这种曲调。她没分神,倒是周围的人则看着这一幕,之前不满的心思褪去,心里默默的认可了她作为巫的继承人的身份,他们不能违背神灵的旨意,他们也相信神灵的旨意,是神灵让他们食物无忧,度过了无数个寒冬,度过了无数个酷暑,让他们避开了氏族战争,得以繁衍生息至今。而这些,云栖是不知道的,她的心绪飘走了,仿佛飘离了这个身躯,穿越丛林,飞向天空,俯瞰这片大地,看到了衣不蔽体睡在了树上的,洞穴里的,平地上的人……看到了各种各样见所未见的动物,植物……随着曲调的慢慢接近尾声,萤火散去,脚步缓慢停下,她的思绪回归本体,隐隐约约的,她似乎明白了她的责任,她有责任让他们有衣穿有饭吃,因为她有能力,她该为他们做些事情,人心为善,人心不忍。

云栖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巫贤赞许的眼神,似乎是成了?

“从此以后,你就是巫的继承者了,在部落拥有仅次于首领与我的身份,你很安全!”巫贤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跟云栖说。云栖这时候才明白了巫贤的用意,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就要收她做继承者,突然有些泪目了,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遇到最温暖的事情。如果换在她那个年代,有人会怀疑她的恶意,有人会想拉她去做研究,不会有人如此这般……巫贤伸出了手,把她搀扶起来,“你拥有与这具身体不匹配的灵魂,你拥有比巫更强的灵魂,希望在之后的学习中,你巫的能力远超于我,并且能帮部落走向更好的明天,希望你能对得起我的信任。”

“会越来越好的!”云栖点了点头。

接下来就是瓜分神赐的时间,刚刚抬牦牛上来的几个人上来进行瓜分,因下午进食的场景,巫贤感觉云栖似乎不怎么喜欢这种场面,就早早的带云栖离场了,带着她去附近的几个洞穴去拜见部落长老,惊云部落的子民都冠以云姓,见到的几位长老分别是:大长老云狐,二长老云牛,三长老云虎、四长老云猪、五长老云象,五位长老的名字都是取自成年后猎取的第一个动物,所以成年后出去狩猎的第一个动物对孩子们都是极为重要的,没有成年前都是按照一二三四排列,没有名字,不进族谱。云栖也是跟七同音,在这个世界,她这一批孩子里排名第七,事实上她的名字应该叫云七才对。部落的五位长老,各有特点,云狐长老脸瘦长,性格如狐狸,有些狡诈,是部落的智者;二长老憨厚老师,言语直接;三长老云虎,肌肉如石块,战斗力高强;四长老食量惊人,在食物面前两耳不闻窗外事;五长老云象,和蔼温柔,但是也不能为他的外表所欺骗,毕竟猎象者,战力不会差。

简单的拜会之后,巫贤带着云栖原路返回,据说,巫住的位置更高才能与天地更亲近,所以巫住在了半山,倒是想住山顶,但是由于历代巫作为智者,身体素质不会像战士一样强大,而且要经常为部族勇士狩猎占卜,,整日这样攀爬也不太现实,所以才选在了半山的位置。

“巫贤,他们都姓云,为什么你姓巫啊?”

“我以前叫云五,后面成为巫师之后,师傅重新起名巫贤,这是历代传统,如果到那时候,我也会重新给你起名。”巫贤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就是稀松平常的聊天,她心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回去了呢,走一步是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