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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和虞亦然格外相似的眼眸里，明显漾着泪光，但是又倔强地不让泪泡掉下来。
妹妹的自尊心很强，在外人看来或许太过高傲，但是作为亲人的他们才知道，那只是她的保护色。
虞亦然心头微紧，大掌在妹妹头顶上拍了拍，嗓音更加低沉温柔。
“好，二哥现在就带你去吃。”
莲城的夜生活很丰富，虞亦然还在高中的时候就很爱泡夜市，妹妹那时候还挺粘人，跟着他跑了很多次，她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她那时候爱吃的。
以前每次带她出去被爸妈和大哥发现后，他的下场都很惨，训斥他别带坏妹妹了。
然而妹妹一拉着他的手撒娇，他就没法子，只能祈求第二天自己的肉厚一些。
“我要吃很辣。”妹妹低声补充了一句，声音微微哽咽。
虞亦然握紧方向盘，神情却保持着平静，“好，茶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妹妹这么脆弱的样子，他从没看过。
就算是几年前她念大学的时候冒雨跑回家，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也没有如今这么憔悴，让人看着就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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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半，茶茶跟着虞亦然走回了车边，小脸上终于多了一丝轻松的笑意。
虞亦然将黑色口罩往下拉了一点，露出了俊脸来，“茶茶，可以跟二哥说说你的事情了？是不是沈祁峰那小子欺负你了？”
虞亦然其实比沈祁峰还要小一岁，而且他对沈祁峰并无太多好感。
在他印象里，沈祁峰能力不错，出身优秀，但是为人阴沉暴戾，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妹妹对他死心塌地的。
“二哥，我想离婚。”茶茶轻声吐字。
随着这一句话，三年来所有压抑的情绪像是忽然找到了发泄口一般，倾涌而出。
虞亦然伸手把她抱住，给她提供温暖的怀抱，“好，哥哥帮你。”
他没问具体的原因，他知道妹妹说出这样的决定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以为按照她的性子，即便真的撞到了南墙，也不会有回头的一天。
茶茶在虞亦然怀里大哭了一场。
虞亦然本来想带她回自己的公寓，但是茶茶坚持回了沈祁峰那里。
虞亦然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后，没有马上开车，而是给大哥打了个电话。
“茶茶没跟我说这些。”虞亦临嗓音冷冽，“我会查清楚的。”
挂了电话后，虞亦临摘下眼镜，从窗台边回到了办公桌前。
他和沈祁峰有不少场合需要打交道，自然知道他对妹妹并无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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