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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小凡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吧！对了，你姐好吗？”
“不好。”
“什么意思？”
“前段时间，我姐夫发生车祸走了，我姐，整个人就好像丢了魂一样，最近才稍微好点。”
杨铮说这段话的时候，神情很凝重，语气很黯然。
奚小凡吓了一跳：“这这确实挺让人意外，对不起，我，我问到你的伤心事了。”
杨铮抬起头，望望远处闪烁的霓虹灯，感慨说道：“以前我真的不知道，人生是这么无常的，可是这一两年来，我感受到了，或者说，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
“代我问声好。”
“嗯！有心。”
又问：“你和继华，是怎么回事？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应该”
“应该什么？应该结婚了，也应该生小孩，有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庭了，是吗？”
奚小凡说完后，露出了一个苦笑的表情。
“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和你一样，性格不合呗！”
“你的表情告诉了我，这是你的敷衍之词。”
“好了，不说这个问题了，我今天来找你，主要是看看你的，还有，想问你，需要我给你找一份工作吗？”
“不需要。”
“喂！”
“我是真的不需要，你是知道的，我初中毕业，现在也三十出头了，根本找不到什么好的职业，另外，我还要照顾我儿子，我的时间如果被框死了，我就不能分出时间来照顾他了。”
“可是你要明白，你这个地摊并不是长久之计。”
“我当然明白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自暴自弃的感觉呢？”
“怎么可能，你可别小看我这个地摊，我最好挣的时候，一晚上可以挣三千多呢！”
“我不是小看你的地摊，可是你看看，我来这里一个小时了，你卖了几件东西？”
“今天不是周末，会差很多的，而且，这边的人流还不是特别多，我只是想来这里试一下水，如果可以，以后就多来这边，还有，你坐在这里，别人过来我这个摊档里的，就是为了来看你的，不是来跟我买东西的。”
奚小凡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多年不见，她笑的时候，依旧那么动听，让他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杨铮的心里，忍不住泛起了一丝浅浅的波澜。
笑毕，奚小凡很严肃认真地说道：“我是很认真地跟你说这个事情的，别说你一天最高的收入是多少了，我就当你一天平均五百块钱吧！没错，你确实是可以稳住你的生活了，但是，你想做点其他的事情，还有，你想要你儿子获得更好的教育资源等等，你觉得你这个钱，除了生活开支，还能做点什么？”
杨铮想了一下，点了点头：“你说的话，我认同的，这个问题我也曾经考虑过很多很多次，可是，我的条件就摆在这里，我和你不一样，你可以连银行的高管都不做，但是我呢！我连银行的一个普通职员都没有资格做，你说我能够做什么工作比我现在收入更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