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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手没有伸出来的动静，保持着插在大褂兜里的姿势。
女护士干巴巴的介绍道：“这是我们病院的副主任。”
没有指名道姓，光说了个职务。
唐昀的眉毛扬了起来，他心里觉得很荒谬。但为了谈话的顺利完成，脸上还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他先自报家门。
“副主任您好，我是海城刑侦大队的队长唐昀。”
“这次到访贵院，是想找一位女病人。”
“她的名字叫刘秀婷。”
“应该是前年秋季之后送进来的。”
唐昀将自己的身份、来访的目的一五一十的清晰报出，他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很久的时间过去了，那个男人只是站立着。
李一成忍不住换了个站姿，他腿都酸了。
“滴答滴——”
幽深的走廊深处传来了老式钟表报时的声响，吓得李一成一哆嗦。唐昀也循声看过去，黑漆漆的，看不清楚。
那个男人被这声钟表报时惊扰，这才像醒过来一样，他对着唐昀说了一个字。
“哦。”
“？？？”
几个意思？
唐昀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输出。
遇上不合作的也不是头一回了。谁怕谁？
他将警官证从口袋中掏出，表示自己的来访有据可依。
“大家都是守法公民，有义务配合警方的调查工作。”
唐昀向前一步，紧盯着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
这会儿说话功夫，他才发现这个男人的面容是如此模糊不清。
巨大的远视眼镜遮住了大半张脸。灰白色的头发留的有些许长度，斜斜的刘海将唯二露出的脑门也给遮挡完全。整张脸只有一张嘴能看清。
一张嘴，能看清什么？
唐昀有些来气了。
定睛细瞧，那个男人的右眼像是只假的义眼。画的很逼真，却不会转动，也没法眨眼。
漆黑的瞳孔中有一点金色的星芒。
唐昀觉得自己先前就不适的眼睛，突然像被针扎一样的刺痛。
他捂住了眼睛。
李一成见状，只能壮着胆子上前一步。
他心想：“不配合，难道我们警方没法办事了吗？”
“强制执行也可以执行。就是闹得难看些。”
他正这么想着呢，男人突然点了点头，侧过半边身子。
“编号5844在404号房。”
“李护士，带他们去。”
男人淡淡开口，声音很低沉磁性，并不像容貌看上去那样衰老。
唐昀摸了摸下巴，这间病院，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