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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半月这一觉睡得极其不安稳,她陆陆续续梦到林正清,清醒过来时,茫然的望着天花板,她分不清刚才是梦还是现实。
爸爸还活着吧?她在心里询问着自己,脑海里却不合时宜的出现在殡仪馆,林正清被白布盖着的画面,她的眼泪无声的掉了下来。
身旁的祁越被吵醒,本来朦胧的睡眼看到身旁的林半月哭了之后,顿时脑袋一片清明,他慌忙起身搂着林半月:“是不是做噩梦了?”
林半月没回答,就那样无声的哭着。
祁越长叹口气,轻轻的拍着林半月的后背,废尽力气才将人哄睡,他拿过手机打开,看到上面时间显示是七点钟,又将手机放下,他低头看着脸颊挂着泪痕,眼皮通红的林半月,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
林半月昏昏沉沉又睡一个小时,祁越没敢睡下去,看到林半月睁开眼睛,他轻轻的拍了拍林半月:“睡吧。”
林半月抬眼看他:“早安。”
她的声音依旧沙哑。祁越起身亲了亲她的脸颊:“早安。”
两个人起床洗漱,下楼吃早餐,林半月的胃口依旧不好,祁越也不敢逼她多吃,只能吩咐着保姆阿姨在家里随时随地准备着一些甜点,方便林半月回来的时候吃点。
他们出发去监狱,了解着状况,果如祁越所说的,林正清是跟人发生矛盾,打架致死的。
林半月红着眼眶质问:“打架致死,那你们监狱里的狱警在做什么?还有同寝室的犯人又在做什么?”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没有人知道,同寝室的犯人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打架?
“当时所有人都在外场活动,林正清因为身体不舒服休息。”
林半月冷哼:“那害死我爸爸的那个犯人难道也不舒服吗?”
被她质问的狱警怔怔说:“那位犯人是我们的疏忽,让他跑回去寝室。那位犯人跟林正清并不是同一个寝室。”
“不是同一个寝室何来的发生矛盾,难道这不是刻意谋杀?”
林半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身体都在颤抖:“因为你们的疏忽,我爸爸去世,这上面少不了你们的责任,还有上次因为你们的疏忽犯人之间打架,造成我父亲进医院过,我会追究所有的责任,包括在医院躺的那人。”
几位狱警面面相觑,神色难看,却敢怒不敢言,因为林半月身后站着祁越。
祁越上前搂着林半月看那些狱警一眼,垂眸看着哭着的林半月。林半月接着开口:“我要你们发声明,将我爸爸的死因全部都说出来。”
其中一个狱警立即说:“不可能。”
“林正清本就跟人有打架的前科,这一次或许是两个人私底下有矛盾,所以才会被另一个犯人失手打死。”
“失手打死?”林半月抬眸死死的盯着刚才说话的那个狱警:“就算是私底下有矛盾,在你们监狱犯人活动期间,人在自己的寝室被打死,这不算是蓄意谋杀吗?何来的失手打死?”
“你提那个犯人狡辩是不是收了他的钱,或者收了谁的钱,才这样维护。”
那位狱警被她连连质问逼得脸色通红。林半月又开口:“我要看你们的监控。”
“不行。”其余狱警也开口,这是监狱内的隐私,不可能给任何人看。
“我不看你们的监控我怎么知道我爸爸的死,是不是你们其中也有份?”
那几个人态度依旧坚决:“这是我们的规矩,你要是想看就找我们局长。”
林半月出监狱,去警察局要求看监控时,被拒绝了,就算带着祁越也是一样。
她失魂落魄的从警察局里出来:“我不相信他是跟人打架死的,我不相信。”
林正清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不可能跟人随随便便打起来,并且这么严重。
祁越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两个人回到车上,林半月再次开口:“我们去医院一趟。”
祁越伸手摸着她的头,什么也没说,直接开车往医院,两个人从车上下来,进去医院,林半月问着和祁越:“你知道在几楼?”
祁越如实说:“四楼icu。”
他虽然没来过,但该调查该了解他都知道。林半月跟着祁越,两个人还没到icu就远远瞧见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警察正站在门口,不用再去问也知道里面关押着什么。林半月站在玻璃窗前望着里头正放着各类仪器的人,眼圈红红的。
“这个人没家属吗?”她问着警察,警察如实回答:“家属拒绝过来。”
“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醒,伤势如何?”
“已经脱离危险,但要在icu里观察。”
听到这句话,林半月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凭什么自己的父亲躺在殡仪馆里,这个人却已经脱离了危险,住在医院里,接着回到监狱里逍遥自在?
她没那些菩萨心肠,这个人害死林正清就应该也下着地狱。
她没在icu门口多逗留,便匆匆离开,祁越忙着追上她:“月儿,月儿。”
林半月回头看他,突然停下来直视着祁越:“我想再过来,等那个人醒之后,我想再过来。”
她此时正站在医院大厅门口,脸上戴着口罩,但两个人身姿都不错,引不少路人回头看着。祁越担心她被人认出来,上前搂着她的肩膀:“我派人过来看,我们先回去。”
林半月跟着祁越出医院,上车后,她又说:“我还想见之前跟我爸爸打起来的那个人,你会帮我,对吧?祁越。”
她没任何势力,到时候要求肯定会被拒绝,与其冒着被拒绝的风险,还不如让祁越直接出面,祁越怔忡,没有立即回答。
他犹豫了,之前林正清被打的半死,进icu躺了几天才完全脱离危险,这件事情林半月一直瞒在鼓里,如果让她知道这个事情,肯定不会轻易原谅自己,并且会很痛苦。
“祁越,你也做不到吗?”见祁越一直没回答自己,林半月侧头看他。
祁越顿了顿:“我试试。”他伸出手摸着林半月的头:“我尽量做到,让你见那些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