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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却无从反驳。
荣国成立的十二家诸侯，确实有不少背后带着境外资本的影子，至于干的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事情，郑汉狄也一清二楚。
说是犯罪吧？
不够线。
但是为一个侵略过自己祖国的国家洗白，郑汉狄也觉得这确实说不过去，只可惜……人家给得太多了。
被王辉骂，他又羞又愤，却还有一种奇异的解脱感。
终于，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把“汉奸”这个词说出来了。
就好像，他一直在做贼，也知道旁边有人在看着他做贼，直到今天才有人大声喊出来。
以后，他就可以正儿八经拒绝做贼的要求了。
反正荣国也没了。
被资本裹挟的人和机构，就是这么可悲。
没有自我，没有廉耻，没有底线……
“你说我是狗……可是我觉得，你才是狗！”
王辉不依不饶，“当了友邦人士的狗，来咬自己人！”
郑汉狄霍然站起，眼前金星直冒，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口而出。
他强压下来，心中五味杂陈。
没错！
王辉说得一点儿都没错。
他郑汉狄才是狗。
一条资本豢养的狗。
一条对一衣带水邻邦的那群财团，卑躬屈膝的狗。
他还有什么脸面留在这里？
周围人的脸上似乎都带着嘲讽的笑容，让他只觉得天旋地转。
“我不舒服，先走了，林董，这里交给你了。”
郑汉狄对林晓慧匆匆交代一句，就踉跄着往外走。
刚走出门口，就听到郑汉狄“哇”得一声，吐出一大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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